安德烈反身,咄咄逼人的反问。
安佐捉住他的肩膀,“我爱,安德烈,如果不爱我,为何要为我再生一个小孩?为什么好几次都有机会可以从我身边逃开,又再度的让我到身边来?”
安德烈冷冷的回答:“同性生殖没办法轻易的打掉小孩,我让在我身边,是因为我要知道以前错失了什么,十年前,我就对没感情了。”
以前这一番话一定会让安佐怒火攻心,但是现今他将他搂进怀里,只盼他能回到自己的身旁。
“回到我身边,不是想要报复我吗?那就回到我身边,可以用尽一切方法把我搞到身败名裂,在我身边,才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报复我,不是吗?”
安德烈撇开目光,安佐抚摸着他的脸颊,安德烈慢慢转向他,“我长得一点也不像莉萨。”
安佐吻着他的发丝,“我知道,遇见之后,我甚至在想,也许我从来没爱过莉萨,她是我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死亡从我身边夺去了她,我才觉得她是独一无二,因为我向来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才觉得得不到的幻影最美。”
安德烈的眼眶热胀,十年来累积的委屈和痛苦瞬间溃堤,他用力地捶向安佐的肩部。“别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原谅,这一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原谅当初那样对我。”
“我明白,对不起,我非常抱歉……”
安佐喃喃念着歉语,安德烈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他搂住他不住抖动的肩膀,不断的道歉,并且加上无数的爱语,安德烈总算原谅他了。
他们搬回了皇宫,曹允成直接把挂在肩膀上的行李丢给自己的老爸,“安佐,帮我提行李,我肩膀好酸喔。”
安德烈穿着十分休闲,脸上的笑容暖意袭人,他身上没带任何行李的下了专机,而安佐从专机下来,手上抱一个小孩,背上背了一个大背包,侧面的右左两边,各横背了大型行李袋,再加上曹允成豪不客气把自己的行李,也加在他的颈上让他背负,他比泊车小弟还惨兮兮,他猜测他身上至少背了二十公斤重以上的行李。
“怎么了?安佐?嫌我们东西太重吗?如果太重,我们可以随时回去。”
安德烈温暖的声音和善的问着,安佐立刻抬头挺胸,努力装成没什么,其实他的胸口快要被压垮了,他从来没有背过这么多的东西,从来没有──出入向来有保镳、随从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背行李。
“还好,我撑得起来。”安德烈虽然愿意回来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心里原谅他了,看来这是一场长期抗战,他会撑住的。
皇宫里的仆役、女佣,连毕尔都差点露出蠢相的张大嘴巴,因为一看就知道自己向来高高在上的主人,正被凌虐。
毕尔立刻过来,紧张道:“主人,要让我抱小孩吗?仆人也可以替您拿行李,您不需要这么辛苦。”
安德烈的眸光转了过来,安佐立刻深吸一口气,他发觉他的肩膀快要脱臼了,好重,这些行李真的好重,他不知道他们整理了什么东西放在里面,但是重得要人命。
“不用,我自己背就好。”
曹允成加上几句漠不在乎的话,“是啊,安左背得动的,对不对,安佐?”
“对。”
安佐努力的应答,但是他汗流浃背,挥汗如雨,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骨架快要垮下来了。
“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一见曹允成,一看就知道是安佐的长子,毕尔立刻道:“我带您去看房间。”
“好,谢谢。”
曹允成很开心的说话,但是他转向安佐的时候,表情又变成盛气凌人的道:“安佐,要把行李放到我房间,而且要整理好哦,弟弟我们自己抱。”
他接过小孩,把他当仆役使唤,安德烈也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参观皇宫,他原本可以唤来仆役立刻接手行李,但是他知道以安德烈的聪明,他若这样做,他马上就会得知消息,立刻离开此地,于是他只好老牛拖车般的把行李送到曹允成的房间。
而且还遵照曹允成刚才的口头指示,整理行李,一打开行李,他眼睛瞪大,破口大骂:“这个混蛋小孩,竟敢这样整我!”
行李里面放的都是路边捡回来的石头,而且每颗一定有经过精密的测量,因为每一颗都重得要命,他刚才背了这些石头,走得快要腿软,部都是曹允成在整他。
他的肩膀酸痛,不,不只肩膀酸痛,他身的肌肉都过度的使用,都痛了起来,他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累得睡着,但是肌肉一碰到床铺,疼得他好难受,但是实在因为太累,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一双巧手轻抚过他的身体,他舒服的发出呻吟,声音沉稳的男音道:“很痛吗?安佐。”
他张开了眼睛,竟是安德烈坐在他的床边,他已经替他脱下衣服,双手沾满了药油,正为他揉着
酸疼的肩膀,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在睡梦中觉得舒服的原因。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