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曦反应过来，仰头笑出声，“是不是有种瘆人的感觉，像是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白清妍摸了摸竖起的汗毛，“好了，你可以不用解释的。”
柳明曦笑得更夸张了，“放心，我的性取向是男，只是不想和顾景尘老是粘在一起，人看多了，腻得慌。
而且旅途太闷，我想中间单独和你聊聊天。”
白清妍看了看不远处的顾景尘，“你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不然他可就伤心啦……”
“切，他的心脏可强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伤心。”柳明曦不以为然道。
白清妍刚想说话，顾景尘拿着票走了过来，笑道：“我也升舱了。”
柳明曦：“……”
白清妍排队登机时，遇到顾萧楠和赵孝砺也在同一条队伍。
她暗自摇了摇头，柳明曦这舱有点白升了的感觉。
登机后才发现，顾萧楠三人正好前后左三个方向把她们两人包围着。
柳明曦发现这情形，哭丧脸看向白清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和白清妍小声地吐槽两句，随后戴上眼罩，倒头就睡。
算了，还是补眠最实际。
白清妍这时发现头等舱好处，位置相对宽松很多，椅子坐着也舒服。
怪不得现在不少沙发都宣传是头等舱座椅般的享受。
顾萧楠的位置在她的前面，白清妍只看到他浓密的发丝。
逛了一天，她也累了，学着柳明曦戴上眼罩，脑海里胡思乱想了半晌，也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飞机落地，白清妍才在广播声中慢悠悠清醒过来。
脑子还是有些懵圈，本能地跟在顾萧楠身后。
柳明曦也睡得迷迷糊糊，被顾景尘搂着朝前走。
顾萧楠眸光淡淡地扫过两人，晦暗地落在白清妍身上，五指张开又无奈地蜷起来。
回到学校门口，几人才分开。
顾萧楠想起出发那天清晨的事，朝白清妍道：“清妍，你等等，我取车送你回去。”
白清妍微讶，赵孝砺他们都还在呢，他这是怎么了？
“顾教授，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您。”
顾萧楠淡声道：“那天早上你和别人争执，我担心会有后续，还是送你回去比较保险。”
她笑着摆手，“那次只是意外，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疯狂吧？还在学校守着我报复？？”
柳明曦扯了扯白清妍的衣袖，“清妍，还是让顾教授送你回去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清妍点点头，“那好吧，麻烦顾教授了。”
顾萧楠回答得一本正经，“不麻烦，这是应该的。”
要不是白清妍见识过他床上的一面，也被他这冷峻淡漠的外表给骗了。
“清妍，那我先回去啦，有事微信聊。”白清妍坐在车内，朝她挥挥手。
“好。”
明月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一层轻薄的纱，飘飘洒洒在地面，似一层碎银，晶莹微闪。
深夜的学校沉静下来，虫鸣声也少了。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随着脚步而拉长。
她在他身后，一步步踩着他的影子，慢慢前进。
忽然，他停下脚步，趁着月色，静静地凝着她。
白清妍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顾萧楠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这种场景不真实。”
他来学校任教后，就曾幻想过她跟在自己身后踩影子的场景，没想到这一幕竟然真的实现了。
“不真实？哪里不真实？”白清妍有些不解。
顾萧楠淡笑，“走吧，快到停车场了。”
女孩儿点点头，“好。”
他想刮一下女孩儿的鼻子，却在半空中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