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些好的声音之外,就也看到了报纸上不好的评论,只是先前已经经历过《春风》的负面评价,再看关于《大道》的评论,到是心如止水,并且心想也不过是老一套的做法而已。
比如《沪市晚报》里有人写章,提到《大道仙途》,称其是哗众取宠的刻奇剧情,以故意扭曲神话故事中的人物来博取大众眼球,认为这小说也只是初期能吸引点目光,等噱头都用完了,也就被读者们都抛弃在脑后了。
还有许多章批判他的笔,认为千风明月即使是写白话小说,也写的太白了,毫无学艺术的美感,通俗直白到让人惊叹,这样水平的人也能上在沪市晨报连载长篇小说?
继而怀疑了一番作者本人是不是动用了什么权利,沪市晨报是不是有什么黑幕,作者和报社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少庭忍不住心中吐槽这个猜测也是厉害了,怎么觉得这位是在带节奏?
只是在看到熟悉的名字,那位为了叶校长发言,并且骂了沈小姐狗屁不通一顿的千秋万古,竟然也在时评中提到了《大道仙途》,这位在人圈子里备受尊敬的作者写到
时下有篇名为《大道仙途》的小说,正是因为在民间广受好评,且几乎囊获了沪市所有的白话小说读者,也因而在人圈子里引起热议。同样作为看过这篇小说的人,本人也要道一声精彩。
只是精彩过后,不仅想到小说中的主人公面对命运、神佛这样的庞然巨物,这样不可违也要违之的鬼神之力,尚且能做到去反抗去斗争,为什么我们华夏的人却能对着同样也只是人类的洋人们那样卑躬屈膝?
这样一想,大概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了,这篇小说能这样受欢迎,无论是在校学生还是工作多年的青年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被主角那与命运斗争的精神深深吸引——
因为这正是现实中的我们每一个人,我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于是我们便格外的向往与喜爱这样一个去反抗命运的少年。
但是又何其悲哀?当下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寄托于小说。
而不得不说,以目前看到的连载,作者表现出来的意图隐隐是以娱乐性质为主,并非是要写出什么发人警醒、揭露人性的章。
或者我该说一句,与其清楚明白的在黑暗中痛苦绝望,不如沉浸在虚无的快乐中慢慢死去?
这两者也许是前者更为悲哀?
但我仍然选择直面痛苦的死亡,也不愿在虚假的快乐中一睡不醒。
同一时间,许怀清带着秘长正走在租界中的工部局大楼中,来往间几乎全是白人面孔,于是获得了许多注目礼。
只是拐了个弯,与两个迎面走来的人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是年轻面孔,只是其中一位是在这里难得一见的亚洲人。诚然他的皮肤惨白到令人几乎要怀疑他的种族归属,但这人见到许怀清,便露出笑来,喊了声许老师。
他身边的棕发白种人青年用中问他“你在沪市的家庭教师?”
沈灵均回道“不是,是以前在英国读时的大学老师。”
这位白人年轻人相当惊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面前这位清俊的黄皮肤华夏青年“那想必成绩不是普通的优秀,是要比白人更优秀才能任职了。”
许怀清只是匆匆看一眼这两个年轻人,对那白人还算友善的微微一笑,便是打过招呼,对沈灵均也只是道“我来这里找人。”
沈灵均知晓许怀清如今政府任职,会来工部局也不稀奇,只是与身边的白人说了两句,把人打发走了,主动换了方向与许怀清并排走着。
“许老师来找谁?”
“望月三郎知道吗?”
沈灵均记忆极好,瞬间想起那个古怪的矮个日本军官,便皱了眉“他现在在工部局?”
工部局由董事会领导,常任董事有九名,向来是以英国人占了大多数席位,美国人占那么一两个,1915年之前德国占一席,15年之后这个席位便归了日本人,也是难得在白人的统领里出现了黄种人是面孔。
许怀清道“也许可能是在工部局,兜兜转转找他一整天,最后由他妹妹说是来了这里。”
“只是如果找来,人不在这里。”许怀清疲倦的揉了揉脑袋,“他就算事后说自己早就离开了,我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