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这些……就没有。”
阵阵无语之后,柳琼月无奈地承认,贵妇有贵妇的骄傲,她没法打肿脸充胖子。
这些东西本就是奢侈品,稀缺无比,如今雪厚十几米,除非是生产厂家,谁也没有啊。
“啊?这么可怜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连松露,鱼子酱,法兰西鹅肝也吃不到吧?”
“天哪!你们怎么生活的啊?”
“行,这个情况我了解了,得空,我给你们送点过去。”
说完,张松迅速挂断了电话,另一边,柳琼月晕乎乎的,好半天不是个滋味。
听张松话里的意思,他有很多顶级吃食,雪灾之下,可能吗?
她不信,可再一想,张松是富二代,说不定平常家里便有储存。
“哼!什么了不起,等我老公拿了你的物资,看你如何嚣张。”
被人凡尔赛鄙视,柳琼月气呼呼的,想到张松说的奢侈吃食,口水涌出,惆怅无比。
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寂寞啃噬芳心,慵懒地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打发时间。
可手机里,到处都是悲惨新闻,什么战乱,饥饿,严寒,好像全世界一片灰暗,再也回不到那种璀璨的明世界了。
再也没了贵妇的下午茶,没了名流云集的慈善晚会,没法穿得美美地走在华丽大街上,也去不了浪漫的土耳其,东京和巴黎。
向来把保养皮肤作为人生第一大事的她,已经三天没有敷面膜了,身体乳也没有擦,只化了淡妆,口红是阿玛尼红管,悲伤的玫瑰豆沙色。
她觉得自己像被冰雪软禁的公主,等着骑士来解救。
这骑士,必然是陈柏了,只是,想到老公,她的惆怅没有消减,反而看到了深渊。
多年来和陈柏在一起,她很清楚,富足却不快乐,尤其是陈柏要她的晚上,更是痛苦的中心。
某种渴望刚刚被点,然后快速被浇灭,有时候,她不明白,那么多女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过的便是这般寡淡生活吗?
什么如胶似漆,什么活色生香,她从来没体验过。
仔细想想,陈柏如同一片阴影,遮蔽了她,却也给了她灰暗的冷。
最可悲的是,她知道自己很美,走在街上,她能感受到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起初,她厌恶这种眼神,觉得太流氓太无耻。
后来,她喜欢这种眼神,喜欢里面的热情和雄性攻击力,她最大的遗憾,不就是作为美丽的花朵,无人采摘吗?
陈柏只是圈养了她,没有采摘的能力。
某种遗憾正在一天天地凸显出来。
唉!
从胸腔里发出幽远的叹息,她拿起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默默看了起来。
当看到那句:老天爷,下吊吧,死我吧!
不由得呵呵笑了,雪白粉嫩的俏脸,多了些许红润。
修长圆浑的大长腿微微夹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