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丢下手中筷子,不满地看着苏夏云:“东宫的赏花宴要一直到晚间,应当还没结束,你自个儿回来了,将郡王爷一个人留在了东宫?”
“我……”
苏夏云讷讷半晌,才解释:“我们郡王爷被五殿下塞了个胡族舞姬,我想着这样的女子怎能入了咱们郡王府的门,所以特来给祖母禀告。”
“禀告?”
老太太又不傻,自然心下明白:“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是二房的人撺掇五殿下,是怎么回事?”
苏夏云还以为老太太要为她做主。
她来了精神,直指苏春影:“就是她,撺掇了五皇子,竟将那个胡族舞姬送给了郡王爷!这样的女子带入府中,可不是要贻害无穷?”
“嗤——”
苏夏云的话,让苏春影没忍住笑出声来:“嫂嫂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哪儿有时间撺掇五殿下,何况五殿下这身份,又怎么是我能撺掇得了的?”
她也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老太太:“祖母知道的,今日我和二爷早早就回来了。而且在东宫还发生了云王妃落水的事情,我怎么会有机会接近五殿下呢?”
老太太虽身在宅中,对今日东宫发生的事情却洞若观火。
她冷冰冰的眼神落在苏夏云的身上:“你这张口就来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老太太什么都知道:“今日在东宫,分明是鸿哥儿喝多了酒,为了抢夺那胡族舞姬和旁人发生了争执。而后五殿下出面调停,做主将舞姬赏给鸿哥儿。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意哥儿和意哥儿媳妇都不在场。”
没想到老太太知道得这么清楚,苏夏云慌了:“不是的!是之前,之前五殿下的人要和二弟比试的时候,苏春影撺掇五殿下,将身旁的舞姬送给了郡王爷。所以后来郡王爷看到那舞姬去伺候别人,才会生气的。”
“哦?”
老太太却心生疑惑:“比试?现在的意哥儿身子孱弱,腿脚不便。有人要和意哥儿比试,你既是在场,做嫂嫂的为何不拦着,不护着意哥儿?”
苏夏云万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想到这里。
“我……”
她想解释,却
发觉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苏春影“大度”温柔地对老太太道:“当时那场面,五殿下身份非凡,要和二爷比试,自然不便拦着。祖母莫恼了,若吃饭生气,便是要将气吃进肚子里去。”
对苏夏云有多生气,老太太就对苏春影有多和善:“你这丫头,就知道哄我这老婆子的!今日你救了云王妃,又得了太子妃的赞赏,才算是为郡王府保住了颜面。”
“而你——”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苏夏云的身上:“你一不能去东宫为郡王府增光,反而处处谄媚讨好,惹人笑话。二不能劝诫鸿哥儿酒后胡来,让他做出丑事,招惹了胡姬回府,你可知错?!”
苏夏云被老太太的气势吓着了,缩了缩肩膀跪在了地上。
模样虽可怜,老太太显然不会心软:“你即刻去祠堂跪着,好生反省自个儿的错处。跪上一日,想明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