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草尤为震撼,自己竟是被那葛家将军的义子给救了!
说罢,她便要回到屋中歇息,至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本不应该是她管,她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
“将军!”恋草咽了咽口水,昂起了头,“奴、奴是东街琉璃阁的下人,因为奴打碎了一件贵重首饰,才引得掌柜打骂。”
琉璃堂……
她没记错的话,林风曾与她提起过琉璃堂,貌似是他姑母一家经营在经营。
可林家向来和善,林风从前时常给她讲她那精明能干的姑母,但仔细想来,若是林风那位姓石的姑丈,可保不准会干出来那这种事儿。
“你少忽悠我。”葛凝玉转过身来,继续靠在门槛上,“那你倒是说说,飞到本将头上的那两个碗又是怎么回事?”
恋草语塞,更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漏洞。
“那、那个是……”他的神情既无奈又愤恨,赫然一种屈辱的感觉。
“是琉璃堂那掌柜羞辱你,本将若是没猜错的话,东西是你前些日子打碎的,这几日,他们是不是让你去大街上要饭,若是要不到……”
“正是……”
恋草没有反驳,视线也没有丝毫的躲避。
微光下,葛凝玉看着
他那双怜怜的眸子,倏然意识到自己好太过直白,伤害到他的自尊。
“本将并非有意要揭你伤疤……”
“将军莫要自责,若将军觉得愧疚,就别打发奴去别的地方了,不知奴……可有机会留在将军府,留在将军的身边?”
“这……”她有些犹豫,可想来将军府的下人没有她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上次才让姜辰奕钻了空子。
“奴定当尽心侍奉将军,将军就当是养了条狗,为将军看家护院可好?”
恋草抿了抿唇,带着血丝的墨发顺着肩颈滑落,怜怜地看着她。
葛凝玉不得不承认,他本来长得就不错,再加上那神情,身上基础伤痕,更加惹人怜惜,的确很像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落魄小狗。
葛凝玉蹙眉,“留下倒是可以,只不过本将怕你对付不过这府中的事宜,你也知道将军府……”
“奴不怕,奴说过,奴定当以命相报。”恋草的神色坚定了几分。
葛凝玉深沉了一口气,“好吧,那本将准许你留在这里。”
“奴多谢将军。”
她并不想让恋草留在这是非颇多的地方,或者说,她不知道恋草是不是可以相信的人。可他执意如此,她便不推辞了,等离宁回来了,让他好好查查这人的底细便可。
——
翌日一早,她还在迷迷瞪瞪地还没起床,便闻到了一股飘香,肚子随之咕噜噜地叫着。
谁大早上的做饭,是恋草么……
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子,便看到恋草端着一碗汤羹放在了桌子上。
他恭敬地作揖,“将军安,奴今日给将军准备的早膳是莲子羹,还请将军品尝。”
她迫不及待地坐下尝了口,“你的手艺当真不错,只是这几日在伤好之前,还是不要干活了。”
恋草有些失落,“奴无妨,不过是小伤罢了,都已经习惯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觉得心酸。汉律才颁布没多久,再加上皇位突然换君主,只怕实施起来,更加难了。
“少将军——”
祖母身边的翠儿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赶过来。
“翠儿,有何急事?”
翠儿一眼见到了那个陌生的男人,根本来不及惊讶,上气不接下气道,“少将军,老夫人请您赶忙去大门一趟,有位姓石的掌柜带着官府的人来了,好像是琉璃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