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欲哭无泪,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抱拳作揖,“温大人,本将想请您帮个忙。”
“说来听听。”
“温大人虽不是玉雕师,可手中拿的东西跟玉雕师没什么两样。既然玉玺被毁了,能不能温大人……刻一个新的?”
葛凝玉知道,眼下最快的法子就是找到合适的玉石,让温景渊这个偃师死马当活马医一试。若是这样耗下去自行找人,纵使再多的金子银子都无人敢接。
温景渊轻挑着眼尾,摆着一张得意脸,反仿佛早就知道葛凝玉会提出如此要求。
“私刻玉玺,那便是欺君,更是对先皇的不敬,这可是不小的罪名。鄙人若是帮你,岂不是被你拿捏把柄,万一事后将军到圣上哪里告状,鄙人在这京中无依无靠,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葛凝玉紧紧攥了攥拳,“若是温大人应下,本将定将此事拦在肚子里。”
温景渊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鄙人有个条件,就看将军应不应了。”
——
转眼间,温热地充斥着空气的每一处,算着自打住进这宅子里,已一月有余。
温景渊天天把
自己锁紧东边的屋子里,不允许踏足一步,甚至有时一天下来,门口给他放的饭菜都没动几口。
他们也算是幸运,借着林家的帮助找到了与先皇那块玉玺一模一样的玉石,各种工具也是林家给买的,这才得以开始雕刻。
“吱扭——”
她与兰兰都在院子里,听到了东屋那久违的开门声。
兰兰兴奋的跑过去,葛凝玉也紧随其后。
温景渊身后的屋中虽一片狼藉,可里面赫然伫着一尊玉玺,看上去,跟先皇的那尊丝毫不差模样。
温景渊撩了下落在眼前的发丝,“明日,便可回京。”
葛凝玉看着那玉玺,心中瞬然松了口气,好在有交代的东西了。
温景渊手上皆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旧伤覆着新伤,就连他那张脸都憔悴了几分。
“渊哥哥辛苦了,我和玉哥哥做了桃花酥。”
“桃花酥?”温景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马不停蹄的去了灶房。
温景渊看到灶房里摆在桌子上的桃花酥,随手便拿起来吃了一个。可他不过咬了一口,脸上便拧出不可控制的神情。
“呕,好难吃。”
葛凝玉也走过来,温景渊一个犀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葛凝玉,你想害死鄙人么?”
葛凝玉不屑地将头撇在一边,“本将第一次下厨,能吃就很不错了。”
温景渊捏着手中的桃花酥,甚是觉得可惜了这样好的材料。
“既然玉玺已经完好无缺了,那么,便请温大人遵循之前的承诺,交给本将。”
温景渊弯了弯唇,“自然。”
当夜,她将玉玺带在身上,从马车上拆下来一匹马,匆匆离开淮阳。
温景渊深沉的望着葛凝玉离去的身影,长舒口气。
“渊哥哥,玉哥哥怎得走了?”
温景渊摸了摸兰兰的头,“玉哥哥有事先回去,兰兰乖,太晚了,回去休息。”
将兰兰送回屋中,他并未去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去了驿站不远处的茶馆。
一进门,便有小二恭维在他的面前。
“公子,来点什么茶。”
温景渊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那正在干活的男子。
“鄙人不喝茶,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