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百官急匆匆的从府邸赶来金銮殿,刚踏进大殿便跪了下去。
“陛下,万万不可啊!遣散后宫实属荒唐,请陛下收回旨意!”
“请陛下收回旨意!”
朝臣百官纷纷将头磕到地上,请求帝彧收回旨意。
帝彧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冷声吐出四个字。
“君无戏言。”
“让朕收回旨意,尔等是想让朕失言么?”
朝臣们一愣,随即一脸惶恐道:“臣不敢!只是各朝均无遣散后宫的先例,请陛下三思啊!”
“朕已有心悦之人,后宫对朕来说不过是摆设,朕想遣散就遣散,干各朝何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像是这么个理??
“陛下,皇室急需开枝散叶,这后宫遣散不得啊!”
帝彧的视线落到了开口的丞相身上:“丞相怕是忘了,朕上位这五年后宫无一所出,何来开枝散叶一说?”
帝彧的话将丞相堵得哑口无言,丞相咬了咬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帝彧垂眸,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朕意已决,倘若诸位爱卿为此事而来,那便退下吧。”
“敢问陛下,老臣的外孙女锦瑟何错之有,竟落得青灯为伴的下场?”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胡子花白,拄着拐杖的老者浑身怒意的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庄锦瑟的外祖,当朝太傅庄严。
对于太傅的到来,帝彧毫不意外,他淡淡的看了眼来到殿前的太傅:“太傅不好好在家修养身子,怎么今日有空入宫?”
“敢问陛下,老臣的外孙女锦瑟何错之有,竟落得青灯为伴的下场?”
太傅面色沉重,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以太傅为首,其他太傅一党的臣子纷纷站了出来。
“是啊陛下,陛下遣散后宫情有可原,可皇后娘娘做错了什么?为何会被贬为庶人余生还要与青灯为伴?”
“皇后娘娘为后这几年从未出过差错,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请陛下给臣一个废后的理由!”
“理由?”
帝彧从嗓子里溢出这两个字,随后眯了眯眸子,身子前倾,单手搭在了大腿上。
“皇后德不配位,纵容嫔妃勾心斗角,害死了朕唯一的子嗣,这个理由……还不够?”
“陛下!皇后娘娘冤枉啊,后宫勾心斗角在所难免,后宫事务诸多,皇后娘娘一人哪能顾及得过来?况且害贤妃娘娘小产的人是贵妃,不是皇后啊!”
“是啊陛下,各朝都有嫔妃勾心斗角的例子,陛下又何必因为妃嫔之间的琐事迁怒皇后呢?”
音落,帝彧阴冷的视线瞬间锁到那人身上:“琐事?她纵容之人,伤害的是朕的绾绾!”
“朕不许任何人伤害绾绾,谁敢伤害绾绾,朕定会要了她的命!”
“陛下……”
还有大臣要为皇后开脱,帝彧一个刀子眼扫了过去,那人瞬间僵在原地,噤了声。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不管是废后还是遣散后宫,朕都心意已决,谁若再敢求情……”
帝彧话语微顿,带着杀意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摄人心魄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道——
“朕不介意,血染皇宫!!”
将后宫遣散后,帝彧当即便下旨立了姜景妤为后。
只有她能与他并肩,余生他也只要她一人。
由于姜景妤刚小产身子还有些虚弱,封后大典便往后推了推。
这些时日除了上朝之外,帝彧一直陪在姜景妤身侧,事事亲力亲为,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朝臣百官急匆匆的从府邸赶来金銮殿,刚踏进大殿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