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这一连串的马屁,他冷笑:“你话说的是简单,可我怎么知道,素利会不会是下一个轲比能呢?
空口无凭,可做不得数!是不是该让素利遣送质子来晋啊?”
“这……”
感受到吕布冰冷的目光,成律归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终于是慌了。
听吕布这意思,该不会是要把他留在这里当人质吧?
他堂堂的左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留在这里,岂不是前途尽毁吗?
正当他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吕布突然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慌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
回去告诉你家素利单于,就说这件事,本将要与朝中商量一下。
不过,我会极力向陛下争取大单于这个位置,至于最后花落谁家,倒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成律归闻言大喜,拱手道:“既如此,在下便先代我家单于多谢温侯了。”
说着,又跪了下来,对着吕布拜了三拜。
直到深夜,二人这才鬼鬼祟祟的离开将军府,拿着吕布的令牌出了城门。
不过二人刚走出没多久,院子里的陈宫与戏虔便已经回来,与吕布见礼之后,分别坐在了左右两边。
“敢问主公,此二人对主公说了何话啊?”
戏虔嘿笑着,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陈宫在旁边见了,皱眉道:“志才,你喝如此多的酒,对身体没毛病吗?”
“公台,我又不是你,公务繁多,明日也不用早起,多喝两口又能怎样?”
戏虔满脸惬意,眼中带着嘚瑟。
看主公的样子,这件事应该处理的极为妥当。
吕布嘴角微翘,倒是不跟他们争论,而是将刚才二人对他说的话。
以及他是如何回复的,完完整整的告知两人。
陈宫与戏虔听了皆是连连点头,面带赞赏之色。
“主公既然如此回复他们,想必定有深意吧?
那成律归似乎有些胆略,素利应该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其野心定不会比轲比能小。
他们不过是想驱虎吞狼,借大汉的力量打压轲比能而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戏虔面有笑意,这次他没有出谋划策,反而是先问起了吕布的想法。
吕布闻言呵呵笑道:“先生,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先生难道不知?”
“哦?主公有何高见,快快说来,为戏某解惑!”
戏虔故作惊讶,露出疑惑的神情。
吕布知道,他这是想考自己,也不揭穿,反而有些得意,缓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讲出来。
“他们的如意算盘,我一眼便知,不过这世上有句话说得好,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们不懂得与虎谋皮,引狼入室的道理!
妄图利用本将做他们的马前卒!
可他们不知道,利用本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让本将插手他们内部的事,到时候让他们的肠子都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