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江东羽抬头,看着李一凡的嘴脸,不由觉得恶心,“你除了先天比我好,还有哪点可以值得炫耀,你成绩比我好还是长得比我帅,同性缘我不如你,不过异性缘你差的远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生气,不过你却动不了我,我动口不动手是因为没办法,而你只动口不动手是因为没种!”
“擦尼玛的。”李一凡一拳打在江东羽脸上,在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手颤抖着,他很想一拳打过去,可是正如江东羽所说,他没种,江东羽是个弱者,他如果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和恶霸有什么区别,全村人都会谴责他,先生可能会剥夺他镇考的机会,甚至赶出桃花镇。
“呵。”江东羽轻笑,右手如闪电般出手,缠住那颤抖的拳头。
“咔嚓。”李一凡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切,他的手断了!他甚至没有发出疼痛的惨叫,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废人可以伤他。
正如江东羽先前对德叔说的,李一凡等人的招式在他看来破绽百出,如果他四肢健全,他们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然而他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可是这代表他毫无攻击力吗?起码他还有一只手,李一凡都把拳头伸到江东羽的面前等待他的还击了,还是别让他等太久了。
江东羽从来没有出手过,也从没有人对他出手,他是弱者,而李一凡是炼体六层的武者,他根本想不到江东羽可以还击,所以他的手断了,直到现在,他都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江东羽没有松开李一凡,相反,他把李一凡擒住,用手压的他没法动弹,他知道,李一凡若有第二次机会,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恒虎眼睛睁的老大,看着江东羽一脸惊奇,他来不及阻止李一凡对江东羽出拳,看到李一凡停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局势便逆转开来。
“放手。”李一凡咬牙道。
“等先生来了我自然放手。”江东羽平静的说道,不要多久,他们这边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学堂,围观的人一多,江东羽便不怕李一凡报复了,因为他的异性缘足够好!
“现在就放手!”李一凡想到一会学堂的其他人看到他被江东羽压在身下的场景,他就想死。
“连一个废人都打不过,你是不是更废,你说,大家会责怪我还是责怪你?”江东羽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真的是痛快啊。
李一凡脸色涨红,一种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先生来了,王雯雯来了,李雅晴来了,姜璐瑶来了,赵嫣然来了,见此,李一凡眼色一翻,一口鲜血吐出来,昏死了过去。
学堂内,一间雅阁,那是先生的住所,江东羽手持白子,先生手持黑子,棋盘中,白子占优,攻势凶猛。
“你有心事。”先生落一子。
江东羽不言,落一子。
“你的心乱了,不如过去。”先生再落一子。
“我失去了希望。”江东羽落一子,棋盘如杀阵,来势汹汹,黑子呈现败像,而先生却一脸平静。
“因为你急了,所以你输了。”先生落下最后一子,江东羽无言,看着棋局,久久不能平静,明明是他稳操胜券,却输了,他急了,不知不觉入了先生的局却无察觉,这一盘,他输的一败涂地。
“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先生说道。
江东羽点头,这是他伤李一凡的惩罚,李一凡虽断了一臂,可以江东羽的力道,断臂可接,不过李一凡却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待江东羽走后,先生叹息一声:“生而不能习武,这样的人桃花镇虽只有一个,但五行城可就多了,整个海川帝国不知又有多少,可惜这会考制度,断了他们的希望啊。”
有一些人生下来便有缺陷,或五行不全,或经脉不通,或四肢有缺,这样的人被称为天残,天残的概率很低,但偌大的海川帝国人口千千万,又有多少天残之人呢,若是名门望族倒还有希望救治他们,可就如江东羽,他的身体一般的医师根本救治不了,除非宫廷医师或许可以治他,然而这代价他付不起。
“总要给人一个可以公平的机会吧。”先生拿出黄纸,提笔写上一篇长达千字的。
一只鸽子飞来,叼起那封,远去。
江东羽回到住所,德叔正在准备饭菜,只见德叔手持一条大鲢鱼,干净利落的除着鳞片,江东羽心生温暖,若没有德叔,可能他早已死于荒野了吧。
“少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等着啊,今晚给你炖个鱼汤。”
“好。”江东羽声音有些哽咽,眼角闪烁着些许泪光。
时光荏苒,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江东羽除了学习试,便是研究那副山水画,只是那副山水画,江东羽一看再看,却是不能再看到那压在山下的画中人,那双死寂的双眼震撼着江东羽的内心,明知道此画有异,却不得解,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江东羽眼眸一闪,拿起桌上的短剑,用力刺在画卷上,只听咔嚓一声,画卷无损,剑断了!
江东羽的右手发颤,鲜血滴落在地上,他从未想过这幅画卷竟然无坚不摧,柔软的纸张比金铁还要坚硬,一剑刺去,画卷一点痕迹都没有,还反伤到了江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