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学府前面领了被褥,程许进入后院。墙体隔出了许多小院,不大,倒也整洁,两人一间小院子。
无巧不成,刚进房间,就看见张江躺在角落的木板床上。
“你!”张江也看见了程许。
程许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另一边,整理床铺。
倒是程许先说话。
“喂,小子你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你几个意思?”张江还是那么桀骜不驯。
被褥铺好,程许径直走过来。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啊!”张江有些慌张,脑子里想起程许打人的印象。
监学府好歹也是皇家培养人才的场所,不要说一个州官的儿子,就是州官至此,也不能携带下人。
“小孩,别紧张。”说着程许的拳头重重的砸下来,照着张江就是一记重拳。
“打人是不对的。”程许念叨着,“小朋友,山水有相逢嘛!”
平白无故挨揍,张江委屈大哭。
“唉!还是个孩子。”程许叹气。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
门口站着一人,程许认得,是张梦蝶。
可张梦蝶不认得他,只一脚,一声闷响,程许被踹到地上。
程许吃痛,在地上来回滚动。
“没有关系吧!”张梦蝶微笑着问道。
程许抬头,哐当,一脚踹到脸上。
“真的是不好意思呢,看来我弟弟又惹麻烦了。”张梦蝶还是微笑道歉,然后转身离开。
新生训话。
学员们齐刷刷的端坐在院子里,这是入学仪式,由老师们挑选自己喜欢的学生,单独授课。
第一个便是监学府的名师顺义,程许昨天已经听闻此人的威名。
这老头啊,除了打人,只会舞剑,至于修士什么的,一概不知。这就是学生们对于他的评语。摊上这样的师傅,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顺师傅有个怪癖,只带一个学生,几百名中被挑出来,你猜有多么倒霉。
顺师傅盯着学生们,程许好奇看了一眼,视线整好触碰。
顺师傅笑眯眯的走过来。
不是吧,程许心理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你,就你了,站起来。”
“什么?”程许问道。
“别装傻了,站起来。”
程许指着自己。“我?”
“对,就是你。”顺师傅还拿手指点了程许的肩膀,代表确认。
程许只好站起来。
其他学生直接看着他,眼睛里有诡异,有同情,有感谢,就是没有羡慕。
“顺师傅,挑好了就带走好了。”院长说道。
程许慢慢跟着顺师傅,走向学堂。
那些学生怎么想的,程许可以猜到。很显然,自己成了牺牲品。
监学府一处很大的空地上,只有一老一少。
“少年啊,想学什么?”顺师傅的嗓音被烟酒磨得深沉。
“修士,我要成为修士。”程许还在坚持着。
顺师傅拿出一把木剑,其实就是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