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寒王府内,左辰梁哈哈一笑,为秦沫的假迷糊,为楚沐寒的真旁观。
“你们,简直就是两个看戏的,可惜了当时我在殿外呢。我猜想皇后娘娘的脸色,定十分难看,对吧?”
秦沫一睨,如此喜怒形于色的人怎么会是名震楚城的智公子?着实想不通。
楚沐寒淡淡一笑,仅是品茶,并不说话。
左辰梁眼前一亮,瞧着默契十足的两个人,“你们...”在一起了?
秦沫微微点头,确实是在一起了,站在同一阵线了。
“秦姑娘下手真快。”左辰梁恰有其事地说,楚沐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左大公子,你应该知道我请你国府是做什么吧?”
“你真的想要皇位?”左辰梁瞧着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人,认真地问。从在翰林院识字开始,他们便在在一起,虽然左辰梁比他稍长几年,可楚沐寒从小聪慧,能会武,却从来不让人知道。
要不是有一次在林中游玩,被山虎所追,左辰梁也不会发现楚沐寒武功如此出色,他似乎,从一开始便隐藏了自己,在几个皇子之间,并不显突出。
“是。”楚沐寒微微点头,楚沐衍对秦沫的执着,已经超呼了他的想象,哪个男主想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事端,还是自家制造的事端。
除非有一点,他不想娶,才会在对拜前制造出事端。
甚至,利用受伤来逃避圆房。
赫连芝云视楚沐衍为心头肉,怎会舍得他受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那是楚沐衍自动提出的。
“好,我明日便跟爹商量。”左辰梁豪爽地答道,其实他两年前便已入朝为官,不过一身慵懒,谋了个闲差。
左丞相早已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每次去花楼,便被克扣穿着用度。他的俸禄也不足他用来研究新奇玩意。
回去提了,也算是满足了左丞相的一番心意。
秦沫讶异地看着楚沐寒,忽然感觉,他有一股胜权在握的模样,仿佛一股霸气在他身上环绕,久久不散。
鸢凤宫,皇后召见了宁秋云,本来是想见见楚懿飞的,无奈身处后宫,便也就见了宁秋云,因着宁璐柔的关系,两人之间本就亲密的关系,更深一层。
“南王爷怎么说?”赫连芝云遣退了所有宫人,开门见山地问,如今衍儿的伤势未好。楚懿凡自从昨日的事开始,便一直咳嗽不断。
早朝的时候,更是不若往日一般精神,甚至早早退了朝。
“王爷说,等。”等皇上久病,太子痊愈,登基。
“不行,我不能等了。”赫连芝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宁秋云面前,“南王爷可有什么计策?”今日便接到了消息说,楚懿凡拟了密旨给史官。
那便是说,如今从楚懿凡身上下手已经无用了,不知为何,她心头就是有一种感觉,密旨肯定是遗旨,但是不是她的衍儿,不是。
“娘娘,你急什么?”宁秋云不解地问,从宁璐柔小的时候指婚太子开始,宁家便是太子一党的首要分子,若是楚沐衍登基,那宁璐柔诞下皇子,便是太子,储君。
大楚王朝也就有宁家一半的血脉了。
“皇上身体不好,我今日已经收到消息说,皇上拟了密旨给史官。”赫连芝云焦急地说,因着上次的事情,她便在楚懿凡身上多加的几个眼线,这么多人同时禀报,应该不会错的。“若是传位给衍儿,何须拟旨?”
“那么,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宁秋云的脸色也不好看,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好,众人都以为是年仅二十的太子登基,如今拟旨,想要传位给谁?二皇子体质更弱,自母胎的时候便是不肯安生,从小在郊外静养,未曾回城。
年及十四的皇子只有四位,剩下的,便是楚沐寒,楚沐希,前者是柔贵妃的养子,后者是亲生子。
怎么说,这个柔贵妃都是专宠好几年的,传位给这两人,也不无可能。何况,楚沐寒还是前皇后的嫡生皇子。
“取而代之。”赫连芝云幽幽地说出一句话,“本宫听说,这次击退蛮子的将领,是个生面孔,仅十日便使计击退了蛮子,南王妃可曾听说。”
“略有耳闻。”宁秋云也是聪明之人,楚懿飞凡事皆不瞒她,所以朝中大事也偶尔闻说,特别是这次,蛮子来袭,据说,那将领面生得很,乃是耿将军新纳入门下的。
楚懿飞曾一度想把他纳入旗下,没料到他却不领情。
“蛮子来袭,出军的主将乃是耿将军,耿家世代忠良,乃是忠义之师,既然我们不能从耿家下手,便从耿将军身边的副将下手。”赫连芝云眼神闪过意思阴狠,不是一个新将领吗?
宁秋云一惊,忽然把赫连芝云之前的“取而代之”领悟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只是,这样,好吗?
“娘娘。”宁秋云惊呼。
“你不必多想,把我的话,转告给南王爷。明日再遣人来给我答复便好。”赫连芝云脸向门外,看着天空一阵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