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局面在僵持着,两边观看的人也都看明白了,知道这样耗下去获胜的还是王明德。
韦挺在上面说道:“屈帅,如果陈乘风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根本攻不破王明德的防守,到最后他一定会输的。”
樊英也说道:“的确是这样,这场比试没什么意外了,优势太明显,不过这个王明德也是废物,手中有那么多人只要冲过去将对方包围,那么这场比试就以他的完胜结束了。”
韦挺点点头:“不错,这样的人也不能重用,胆子太小了,会放纵战机的,战机稍纵即逝,真正的战场胜负就不一定了。
屈突通现在对陈乘风也不抱有希望了,毕竟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太少了,跟真正的战场以少胜多不一样,那是有各种因素影响和制约的。现在除去外在影响,在双方知根知底的校军场中想要以少胜多几乎不可能。
可是他听着韦挺和樊英说话又很生气,这两个明面上在说王明德不行,实际上在指责自己用人不明,陈乘风和王明德这样的废物还在用。
“两位将军。”他制止住他们,“现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不要妄下结论,或许陈乘风能够反败为胜呢。”
韦挺和樊英这才闭上了嘴巴,不过脸上已经带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陈乘风和王明德的队伍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场边的观众也不耐烦了,纷纷喊道:“真无聊,这样的对峙有什么意义。”
“快点投降认输吧。”
“你们都对不起敲战鼓的人,他们比你们还累呢,你们饶了他们吧。”
这句话一出,引起观众们的一阵哄笑。
王明德也在想应该要结束了吧,他想看看陈乘风,可是被盾牌挡住,根本看不到陈乘风,再坚持一会儿吧,我想三位将军也该命令鸣金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冒险,一定要忍住。
想到这里,他命令士兵继续坚守。
忽然震天的战鼓声停了,耳边传来了鸣金锣声,响亮的鸣金啰响彻了全场。
王明德的队伍一直在戒备着,早就疲惫不堪,听到锣声不由得松了口气。纷纷看向王明德。
王明德这个时候也是志得意满,终于赢了比试,这下陈乘风无话可说了吧,他刚要下令解散队伍。
就在这个时候从两旁边冲出来十匹战马,一边五匹,冲向了他的队伍的左右两翼,战马上的骑士都挥舞着大槊。
他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战马已经冲进了队伍,这些步兵遇到了骑兵就好像老鼠遇到猫一样,毫无抵抗和动手的能力。
唯一可以对付战马的钩镰枪还被王明德调到了正前方,左右都是手拿刀枪的军卒,遇到战马袭来猝不及防,急忙向两旁闪避。
这一下王明德的阵型就混乱了,他急忙吆喝,但是根本吆喝不住。
他前面的陈乘风的士兵,将手中的盾牌扔掉,一声大吼,也冲向了他的队伍,陈乘风一马当先冲开了一个豁口,他身后的士兵直接冲了进来。
他们手中全是长枪,而且全都裹挟在一起,五十来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四方阵,四面八方全都兼顾到。
王明德的队伍已经乱作一团,王明德的指挥彻底的失灵,眼看着自己的五百来名士兵,被五十人屠戮,转眼间就一败涂地。
当然这只是比试,不是真实的战斗,所以双方的武器上都用布匹包住,上面沾有石灰,打在身上留下白点,就表示受伤和死亡。
不大一会儿他的队伍就几乎被一网打尽。
这个转变也惊呆了场边的观众,这反转也太快了吧,刚才还风平浪静,转眼间就是一方的屠戮,王明德惨败。
看台上的三位将军,刚才还在想是谁让打响鸣金锣的,转眼间看到场中局势扭转,这才明白这是陈乘风的计策。
韦挺不禁拍案叫绝:“真是妙招呀,这几声锣响,让王明德放松了警惕,然后两边十匹战马冲击王明德的队伍,正好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樊英也说道:“这仗打的漂亮,开始的时候不能用这招,因为敌人还没有疲倦,不会为了锣声而分神,而且骑兵虽然绝对克制步兵,但是陈乘风的人数太少了,又不能完全去组成骑兵,所以只能分出是个人出去偷袭,这种偷袭的时机把握的太好了。”
屈突通不住地点头,心道:服了吧,这些不说我找来的是江湖骗子了吧。
韦挺说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能想到这种办法真是个人才。大帅这样的人可以重用。”
屈突通说道:“等他上来再说吧。”
这时候校军场中欢声一片,其他的左骁卫都为陈乘风喝彩,这仗打的漂亮。
只有王明德气的咬牙切齿,厉声骂道:“姓陈的,你使诈,你竟然使用骑兵,还故意敲锣影响我的判断。”
陈乘风一皱眉头,说道:“王明德愿赌服输,兵不厌诈,难道你没听过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用五十人去拼你的五百人吧。你这种人打仗会被人算计死的。”
“你观察敌情不明,我只有五十人,还分出去十多个人,打了半天你竟然都发现不了,你这样的人不打败仗谁打败仗。”
原来陈乘风知道硬碰硬这五十个人必败,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他提前派人去准备战马,因为都是步兵,没有骑兵的作战能力,所以他只要求会骑马就可以,到时候利用战马的速度冲进敌人的阵地就可以。
另外派出一个人,在半个时辰之后,到助阵的地方,假穿大帅的命令,让鸣金敲锣。作为迷惑对手的信号。这样一来三面夹击击破王明德。
王明德这时候已经恼羞成怒,狠狠地说道:“都是我心慈面软,不忍心伤了你,如果我命人一拥而上,你们早就输了。”
陈乘风一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