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安宁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瞪着张成海,冷冷地说到:“我的破解决方案是可行的。”
“哦?”张成海露出了轻蔑的表情,让人有一种想要揍他的感觉。“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屁孩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你不是说,这馊主意是你一个人提出来的吗?”安宁猛地捏紧了拳头。“不不不不不不不。”张成海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左右摇动,“你这愚蠢的想法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哈,”安宁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安宁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给大家说道:“从蚁后产下卵开始到卵的孵化最少需要四十天时间,在这四十天里足够让它们全部饿死了,哦,大家一定要记着连方案的杀虫剂都是我弄出来的,跟张成海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现在去斯摩棱斯克试试我的杀虫剂的效果吧。”
于是,大家看见张成海的脸瞬间就绿了。“你自己说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商草故意撞了一下张成海,然后走了。
其实在回来后安宁就已经想到卵需要孵化了,但是张成海生气的样子实在好玩,所以就逗他玩了玩。在乘着车去斯摩棱斯克的路上,安宁的心情好极了。“安宁,我还有一个问题。”此时商草正坐在安宁的背后,拿着一本俄罗斯的汉语教材再看。“嗯,你说。”
“我们该怎么把杀虫剂喷向蚂蚁幼虫?”
“用无人机啊。”
“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无人机啊。”
又是刚才的感觉,安宁觉得自己有些晕车。“况且,即便有无人机,我们该怎样找到幼虫的位置?”商草又补了一刀。
这还真是一堆问题,刚才走得有些急了,幸亏张成海不在车上,要不然准会被他嘲讽。正在开车的刘齐泽突然开了口:“我们可以向俄罗斯军方借一家直升机,贴着地飞行。”
“嗯,这主意不错,他们会借吗?”安宁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你忘了吗,他们可是连火箭炮都愿意借给我们的。”刘齐泽自信地说道。
“那,刘队长你会开直升机吗?”怎么商草一开口,就会出现问题。安宁稍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我在部队里学过,但已近有五年没有试过了,再说苏制的直升机和我国的也有些差距,到时候请俄方派一个飞行员就行了。”刘齐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开车去斯摩棱斯克得一个晚上,在到达之前,安宁认为有必要先睡一觉,在睡觉之前,他先问了问刘齐泽:“刘队长,你一晚上不睡觉可以吗?”
“当然可以。”
“要不你开两个小时,我开两个小时,再让商草开两个小时怎么样?”
“你有驾照吗?”刘齐泽问道。
“当然有了,高考完我就开始学车了。”说完,安宁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两个小时后,手机闹铃叫醒了安宁,刘齐泽在路边停车,然后安宁开始上路。
领下驾照还没开过呢,吉普车的机械转向也不好操控,好在半夜路上也没几辆车,吉普车就在GPS导航下跌跌撞撞地驶向了斯摩棱斯克。好了,两个小时了。安宁叫醒了在后排呼呼大睡的商草,“哎,起来开车。”
商草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在路边和安宁换了位置,坐在主驾上,好大一会儿商草都没有发动,他问:“安宁,离合,油门,刹车,一共有三个,我只有两个脚,该怎么踩?”
“额,你有没有驾照?”
商草抹了抹脑袋,算是清醒了些:“没有,不过放心,我玩过极品飞车。”说罢,便三档起步,吉普车刷的一下去跑了出去。“要不你下来我继续开?”
“没事没事,放心吧,我也是老司机。”安宁真后悔把这货叫醒,此时他特别想信仰个什么宗教,以便于祈祷。
车子保持着八十码的速度向前跑去,作为底盘高的吉普车这已经是翻车的临界速度了,幸亏路面还是比较光滑的,如果有个减速带什么的那可真是危险到家了。看着刘齐泽和商草都系着安全带,安宁也不禁手忙脚乱地系好了安全带。
因为有商草在安宁等人预计到达时间比原来少了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到了,一路上都没有出事,真是谢天谢地。
“好了,咱们来最后的冲刺吧!”商草晃了晃脑袋,准备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安宁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抱紧了脑袋,高速奔跑中的吉普车的速度猛地降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胎印,不好,轮胎抱死了,安宁在心里面暗叫道。吉普车重心不稳,突然右轮胎压上了一块石头,整个车向左翻去。
等到安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浑身都疼,检查了一下,没有出血。刘齐泽啥事也没有,正拿着杀虫剂看着怎样才能把车翻正呢,商草看起来伤的最终,左侧胳膊被碎玻璃割破还正流着血,真是活该。
“生活本来就应该多姿多彩嘛。”刘齐泽对这话很是无语,“出了一个意外,我把刹车当成了油门。”商草摊着手说道。幸亏他弄错了,弄对了安宁觉得问题更大。自从遇到这货每天晚上都睡不了一个好觉“刘队长,杀虫剂好着没?”安宁问道。
“嗯,没问题。”“那咱们把车正过来继续上路吧。”
一个吉普车也就两吨重一点,三个人却废了不小的劲才把它弄正,于是刘齐泽继续开车说什么也不让商草靠近驾驶座。
在天亮之前,他们来到了斯摩棱斯克。又是一番紧张的交涉,俄罗斯军人听到有特异性杀虫剂出现都十分高兴,非常乐意的将直升机借给了他们。
作为一种二维生物,蚂蚁无法完成跳这一个动作,因此直升机可以悬停在距地面二十公分处而不被攻击。安宁拉开了左侧的舷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一群蚂蚁。“刘队长,麻烦一个飞行员说一说让他继续往前开,等找到的时候我告诉他。”“嗯,好的。”
地上的蚂蚁也在运动着,整体是在向前,但是内部每一个蚂蚁运动的方向却不完全相同,整个蚁群看来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有的蚂蚁队列整齐飞快的向前移动,有一部分蚂蚁在蚁群中背着食物向后走,对没错,跟着它们就能找到幼虫。蚂蚁运动的方向和直升机刚好相反,不一会儿,安宁就看见了那一大群被成年工蚁背着的幼虫,它们还是蠕虫的样子,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就是现在。“停!”安宁对刘齐泽喊道,刘齐泽有对那个飞行员说道,几秒钟之后直升机悬停在了在了幼虫的上空。接过杀虫剂,安宁一股脑儿喷向了那群幼虫。所有的蚂蚁都开始了慌忙逃窜,有一部分幼虫的体膜已经被破坏掉了,身体里面的体液流了出来。但是,大部分的幼虫反应并不是很大。过了一会儿竟然恢复了过来,继续由工蚁背着往前走。
张成海的杀虫剂对变异了的蚂蚁无效?安宁想到。看来得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安宁,从刚才开始你有没有觉得腿有些痒?”商草问道。
“你一说我还真的觉得有一点痒,这是为啥?”这个问题显然商草回答不了,安宁得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将裤腿褪到大腿附近,安宁倒抽了一口凉气。腿上全部是蚂蚁。
在普通蚂蚁中,雄蚁是天生带翅膀的,但是这群变异蚂蚁情况可不好说。“刘队长,咱们快返航。”
“好的。”刘齐泽挠了挠退,说道。
这是安宁才发现,从左侧舷窗里飞进的蚂蚁越来越多,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关掉了舷窗,在开始着手对付自己身上的蚂蚁,所幸进来的蚂蚁还没有多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不一会儿就被安宁用手捏死了大半。这个时候最惨的可能就是飞行员了,他必须全神贯注地驾驶着飞机一刻也不能松懈,飞机掉下去了四个人都得玩完。
终于在恐惧和煎熬中,他们成功的飞回了安全区。“我刚才都没看到,杀虫剂的效果怎么样?”刘齐泽问道。
“效果不是很好,只有很少一部分幼虫死掉了,大部分都活得很好。张成海这个人还真是不靠谱”
“我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吧。”刘齐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向了张成海。电话里张成海的心情好行不好,然而刘齐泽的心情更差,一句话就把张成还给镇住了。
后来听刘齐泽转述,张成海的解释是这个样子的,变异的蚂蚁幼虫体膜的结构与普通的结构有些诧异,因此,他仍然需要一些变异了的蚂蚁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