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庭的房里,在桌的正对面,东面的墙上,就陈列着一副巨大的大楚堪舆图。
萧鹤庭是行军之人,时常要看地图和沙盘。
因此,他的房,更像是一个中军帐。
金子从一叠堪舆图中,抽出一副,挂在了墙上,那便是鹿鸣山的堪舆图。
鹿鸣山是大楚元帝,当初攻打京都大败敌军之地,故历代大楚皇帝,都会在鹿鸣山举行秋猎会和祭祀典礼,以铭先祖之志。
鹿鸣山距离京都一百二十里地,三面环山,其中最高的一座山脉就是鹿鸣山。
鹿鸣山绵延上千里,地形和地势情况都极为复杂。
因为秋猎会还是以祭祀和祝祷为主,因此,每年的秋猎会,都是圈出一片围猎场,在围猎场内进行捕猎活动。
鹿鸣山上虽建造有行宫,但秋猎会时,主要还是以祭祀和典仪为主。大楚的王庭和营帐,都会扎营在鹿鸣山下。
“这一次,围猎场会设在哪里?”洛鹤渔站在堪舆图前,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娇柔。
萧鹤庭指了指堪舆图上的一片林地,道:“就在这里。秋猎会的围猎场,每隔三十里地,就会设置塘所,也就是哨岗,既是守卫,也是哨所,每一塘所之间,都可以传递消息。同时,因为秋猎会的围猎场面积非常之大,经常进去两三天才会出来,晚上也可以到塘所休憩。塘所有储备食物和过夜用的床铺用品。”
洛鹤渔点点头,问道:“那这次兵部负责安防,塘所的守卫也都由兵部调遣?”
萧鹤庭点头,而这,也是他和太子最为忧虑的事情。
如果这是一场预谋,当皇子们都进入围猎场,如果想要有所谋划,在塘所安排自己的人手,无疑是胜算最大的一步棋。
洛鹤渔又指了指林地背后的一片山林,看到堪舆图上表示的围猎场的范围,到那里便打了一排的叉叉。
萧鹤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说明道:“那里是一片断崖,也是秋猎会的禁区。按照秋猎会的规矩,不得进入围猎场的禁区,禁区有凶猛的野兽,也没有塘所提供护卫。”
洛鹤渔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堪舆图上,打了一排叉叉的地方,心里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如果不小心进入了禁区会怎么样?”洛鹤渔问。
萧鹤庭皱了皱眉,道:“有去无回。”
接下来的日子,洛鹤渔便开始专心学习骑马,每天两三个时辰都泡在马场里。
好在雪顶非常的有灵性,她似乎很喜欢洛鹤渔,对于洛鹤渔发出的指令,非常的服从。
正如萧鹤庭预料的那样,洛鹤渔每天都如同被人暴揍了一般,身体就像散架一样回到自己的寝殿。
有的时候,她累得连饭都不想吃,只想倒头就睡。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迎春和入夏就会过来,把她搀扶到餐桌前,餐桌前,早已摆满了各色各样可口的饭餐和汤羹。
至于紫檀和青弦,也和她一样,青弦毕竟是习武之人,她还要好一些,紫檀总是被晚秋和隐冬架回来的。
有的时候,还没等把她搀到饭桌前,紫檀已经呼呼呼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