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死丫头!”
斧痴吃痛,方才还有点取乐的意味被喻从意一脚踹个干净,余下满腔烧的怒火。
喻从意不与他多言,拔剑出鞘,匆匆说了句“躲远点”,便跃身上前。
斧痴斧下亡魂无数,雇他的赏金一度飙升天价。
原因无他,放眼整个江湖,比他力大的没他快,比他快的力量不足。
然而喻从意自然不会蠢到与他火拼力量,而是瞧准斧痴动作的间隙穿梭,围绕着他的斧头攻击的直径展开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斧痴被刺破好几道大小伤口,虽不致命,但血迹淌淌,人也疼得厉害。
反观喻从意毫发无伤,连衣角都未染上一丝灰尘。
“呵,堂堂铸剑山庄的庄主,靠一个女子保护,还要不要脸!”见伤不到喻从意,斧痴改用激将法,对着站起身的宁负卿破口骂道。
宁负卿面不改色:“你羡慕我?”
他身上伤得不轻,已是勉强撑着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喻从意身上,不曾挪开分毫。
她来了。
她在保护他。
这样的认知让宁负卿有些压不住唇角的笑意,连身上的伤痛都淡了许多。
未料想到他会这么说,喻从意险些握剑的手都抖了一下:
“你这般直白,把斧痴前辈惹生气了该如何是好?”
“阿意说得是,下次改。”
“你们两个……”斧痴怒目圆瞪,高举起斧头用力朝两人劈去,“是在打情骂俏吗!”
喻从意向后一跃,讽道:“理解一下,不是你说我要保护小白脸么。”
语罢,她收起玩笑长剑一挥,直迎上斧痴的下一式。
“哈哈!果真不知天高地厚!”斧痴一眼瞧出她诸多破绽,大笑出声,运力于手冲着她的腰腹砍去。
谁料下一刻,喻从意竟跳上斧面,他下意识想甩,反被当作跳板助她跃上,一剑捅入他的右臂。
剧痛传来,轻盈灵动的白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周身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让他防不可防。
斧痴当即反应过来,长斧朝后一挥:“流光剑法,你是喻从意!”
喻从意险些真被砍中,弯腰躲过这一击后立马拉开距离,垂眼看着自己有些残缺的剑身。
那是兵器相交过程中留下的。
她的剑再好,斧痴的斧头也不是凡品,两相对抗时难免武器受损。
可他的斧缺点损点照样用,自己的剑可受不了这般搓磨。
“原来你就是喻从意。”斧痴扛起斧头,饶有兴致地重新打量她,“没想到喻君成那种人,养出的女徒弟这么泼辣。”
喻从意蹙眉:“你认识我师父?”
“何止认识。”斧痴想起那段过去瞬时面色阴沉下来,语气中却带着不难察觉的兴奋,“来啊,让我会会你的流光剑法!”
喻从意避身躲开他的第一招,握剑的手不自觉又紧了几分。
看来又得速战速决。
“阿意,接剑!”
喻从意甚至没来得及转身去看具体情况,依照本能的伸手。
阳光下,通体银白的长剑映射出耀目的光,丝毫不见刚才激战过的痕迹。
她心下明了,将自己的剑反向宁负卿的方向掷去,专心对付斧痴。
既然对方想看她的流光剑法。
那就让他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