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三言两语把王素的事给杨廷和讲了,眼巴巴地看着杨廷和问:“您什么候可以给我们讲讲这个天元术?”
杨廷和:“…………”
哥儿这可就问对了。
天元术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度,饶杨廷和跟丘濬那样爱读杂,遇到这东西也琢磨了久才想明白。
可自己想明白一回事,能能给别讲明白又另一回事。
杨廷和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这会儿还有正事要忙,你先带你朋友去找记载过天元术的自己琢磨琢磨,用午饭我再给你们讲。”
杨廷和还给哥儿报了几个名,叫哥儿自己去藏楼里找。至于王素,藏重地能放他进去,让他去会客处待着就。
哥儿连连点头,又跑出去引王素去喝茶,自己按杨廷和给的单去找。
矮矮的王三岁在找途中自然又免拉个眼熟的来取助手。
哥儿跑进藏楼左看右看,一子瞅准了一个进士恩荣宴上见过的熟(错见过就熟了)。
就你了,探花郎靳贵!
靳贵:?????
正在整理籍的靳贵快发现自己脚边突然多了个类幼崽,这类幼崽还用忽闪忽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
他见识过昨天钱福怎么被哥儿差遣着取这取那的,一子就明白哥儿想让自己做什么。他弯身把哥儿抱了来,问道:“你想找什么?”
哥儿一口气把杨廷和说的几本报了出来。
靳贵道:“你对算感兴趣?”
哥儿道:“我的一个朋友感兴趣!”他骄傲地挺小背脊,表示自己个非常棒的小朋友,“朋友就要陪对方做他们喜欢做的事!”
靳贵想到哥儿会说出这样的来。
在他的认知之中,天才大多有些倨傲。
比如钱福就和他们处得来。
尤其喝酒之后,钱福更爱把周围都统统数落一遍,也知他到底酒后失态还借醉酒把心里都讲了出来!
本来他们作同年理应有错的交情才,结果因着钱福这些候两次喝醉都干事,少同科进士都对他颇有微词。
钱福要故意的,那就应该想办法戒酒了!
靳贵夸道:“一定有多爱和你朋友。”
哥儿顿更骄傲了:“那肯定的!”
有靳贵帮忙,哥儿一会就把找齐了。他谢过靳贵,兴冲冲抱着去找王素。
此钱福恰从楼上来,抬眼一瞧,便看到靳贵正在『揉』自己微微发酸的手腕。
那情景、那作,瞧着特别熟悉。
靳贵:“………”
钱福:“………”
嗐,那小孩儿可真谁抱谁知道。
哥儿可晓得自己让今科状元与今科探花莫名生出点奇奇怪怪的惺惺相惜来。
哥儿抱着去找王素,两便分坐两边研究里记载的天元术来,还换着看,顺便交流一自己读到的新内容。
哥儿总觉得吧,这东西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打开朱世杰的《四元玉鉴》,哥儿立刻就被里头的题山题海吸引住了。
这满满的一本,全要你列方程解答的数学题啊!
少说也有两三百题!
哥儿来了兴致,即掏出随身带着的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看能能把里面的题给做出来。
王素见哥儿随手就掏出支笔来,顿觉自己二十几了竟有哥儿学,以后理应随身揣点纸笔才。
两就着几本算琢磨了一早上,还觉得把这个天元术理解透。
容易到杨廷和他们吃饭的点,哥儿便领着王素跑去和杨廷和会合。
王素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学士级别的物,心里那既紧张又激。
他跟着哥儿向王华他们见礼,才怀揣着激『荡』的心情在杨廷和边上坐。
李东阳典型的科生出身,本来还对哥儿请教杨廷和的问题感兴趣,听说什么《测圆海镜》、什么《四元玉鉴》、什么天元术,立刻就四散吃饭去。
每个的内心想法基本都这样的:你们别过来啊,你们这些该死的数学知识,赶紧离我远一点!
连天元术都学得这么积极,世上有什么王家这位小神童感兴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