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低喃着。
身后，琴音在替着方少君擦拭着身体。
这些年来，这些事情，一直是琴音在做的，起初，方少君拒绝，可是耐不住琴音那幽怨的眼神，索性也就任其帮忙了。
“荒神蛮体，这是七大圣地的不穿之秘，以无上的防御为尊，修炼到极致，便可破荒化天之威，公子，您现在，虽是做不到，但普天之下，哪怕是那些圣地之主，可未必，也有你现在的境界……”
“你错了……”
方少君摇头：“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所以，你也别小看这天下人，在某些地方，有我，都无法对付的人……”
琴音只是笑着。
她相信公子的话。
可是，她却知道公子说错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她不相信，有公子都为之忌惮之人。
哪怕是有，不用多久，这个立场，也会改变。
“你这妮子……”
方少君哪里不知道这琴音在想什么，只是，他也没有再去过多的解释。
时间，总会印证一些事情的。
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有些人和事，就算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
“咚咚咚！”
有敲门的声音。
琴音停下了在手中的动作，没有去擦拭手中的水渍，缓缓的退了出去。
门外。
一个下人在等待着。
在看到琴音出来的时候，恭敬的行礼：“姑娘……”
“嗯！”
琴音点了点头：“说吧！”
和在方少君的面前不同，在外人面前，琴音始终保持着一种冰冷，如同，要抗拒整个世界一样，对于万事，都抱着警惕。
下人也没有觉得不妥……
在方家之中，外人都觉得，老爷最大，其次是方大少爷，在便是夫人。
可是他们知道。
在这内院之中，大少爷是最大的。
而后，便是琴音姑娘，知画姑娘了。
……
方之君依靠在浴桶上，闭着眼睛。
药力流入肌肤的感觉，细胞波动跳跃的感觉，如此的清晰。
脚步声，轻轻的传来。
很轻微。
如果不仔细听，都难以听到。
“我想，他还是没有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