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顾寻买来的粥和鸡蛋羹，不一会儿穆芍药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顾寻从病房的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晚上没睡，黑眼圈有些重。
简单的用冷水洗了把脸，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看了一眼病床上睡得安稳的穆芍药。
顾寻拿着放在病床边充电的手机，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顾寻靠在墙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找着。
很快，就找到了穆芍药上班的幼儿园的院长电话。
院长和顾寻的妈妈算是好友，所以接到顾寻电话的时候，并没多大的惊讶。
“喂，小顾啊，这么找给阿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程院长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进顾寻的耳朵，顾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程阿姨抱歉，没有打扰到您休息吧。”
“当然没有，倒是小顾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程阿姨，我想给你们幼儿园的穆芍药老师请个假，她人现在在医院，今天可能没办法去幼儿园给孩子们上课了。”
听顾寻提起穆芍药，程院长脸上的笑意更深，隔着手机顾寻都能听到程院长那开心的笑。
“小顾啊，程阿姨问你，你和芍药？”
程院长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看到过几次顾寻去幼儿园，可因为当时顾寻都带着曈曈，就没往深处想。
不过前阵子，顾寻英雄救美的事情，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这才意识到也许顾寻和芍药之间还有些特殊的关系。
这不一听到顾寻要替芍药请假，程院长的心便透亮了许多。
“我们在谈恋爱，程阿姨这件事希望您先不要跟我妈说，芍药她性子腼腆，我怕我妈太热情再把人给吓到。”
想起上次老妈突然袭击，吓得穆芍药紧张的那副模样，他是既心疼又好笑。
“你这孩子，你妈这么热情还不是因为你。”
算算年纪，顾寻今年马上都三十了，别人家的儿子三十岁，早就结婚生子，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可他顾寻呢，这么大了，别说一个绯闻女友呢，就连一个男友都没有。
宋嘉琳不着急才怪，好不容易在顾寻的单身公寓里看到一个活的女人，她不激动才不正常吧。
“阿姨总之这件事您先帮我保密，等我和芍药的关系稳定了之后，我会亲自告诉我妈的。”
在程院长的心里，顾寻向来是一个做事有分寸的人，所以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放心吧，你妈那边我不是说的，倒是你要抓紧时间，阿姨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对了芍药她没事吧？”
听到程阿姨答应，顾寻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程阿姨转头就去告诉他家母亲大人。
到时候再把人穆芍药给吓到。
“急性阑尾炎，不过已经做过手术了，在医院观察一天没什么事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哦，那你好好照顾她，学校的事情你跟她说不用担心，照顾好她。”
挂断程院长的电话，顾寻把手机放在口袋，转身下了楼。
早上七点多，医院外的空气透着寒冷，顾寻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
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支，拿出打火机点，叼在嘴边吸了一口。
他最近已经很少抽烟了，以前刚出国的那几年，他的烟瘾特别大。
一天基本上都要抽两包左右，那一年的时间里他的一口白牙被烟熏的蜡黄蜡黄的。
几乎一开口都是满嘴的烟味，根本没人愿意靠近了。
后来他开始慢慢的戒烟，还特意去医院洗了好几次的牙。
戒烟的过程是痛苦而漫长的，他闲来无事就会去翻看大学时期偷偷拍的穆芍药的照片。
本以为这辈子和穆芍药无望了，没想到这次回国居然再次和穆芍药相遇。
一支烟吸了两口，就被顾寻捻灭扔到了垃圾桶里，他试着吐出呼吸，闻着淡淡的烟味。
拧起了眉心，眼睛朝周围望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报亭。
他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老板，来一盒口香糖。”
报亭的大叔低头看了他一眼，嬉笑着说：“这大清早的，来买烟的不少，买口香糖的你倒是第一个。”
大叔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口香糖，递给了顾寻。
“十五，我这没零钱，你直接扫微信或者支付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