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老娘发给四叔的视频之后,还不等我开口,他就先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一脸的苦笑,别说是想法了,自己现在的满脑子都是疑问,估计都能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了。
四叔说:“志飞,你既然知道你娘还活着,那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想要找到她吧?”
我立即点头,现在没有什么比我能和老娘团聚更让我上心的,我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她,但是显然不可能见到她,只能先问问四叔,看看他知道多少,于是我内心总结了一些那些问题,便开口问起了四叔。
“四叔,你知道我老娘为什么诈死吗?”既然我老娘没有真死,但她选择这样的方式消失在村子里,让我感受到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那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四叔仿佛早就料到我会这样问,直接开口回答我:“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啊该让你知道了,你知道你娘姓什么吗?”
我告诉他知道,便是将前不久在村里边下古墓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我不但知道老娘叫独孤妙灵,而且还是独孤后人,她在村子里边应该是为那位孤独皇后守陵的守陵人。
显然四叔没有料到我知道这些,更加没想到我已经下过那个古墓,上下不断地打量着我,好像觉得我没有少条胳膊少条腿儿是不正常的。
我见他踌躇不已,便是一股脑把自己想问的全部问了出来:“四叔,我先不问老娘为什么诈死,你就告诉我,老娘提到的不让你钻牛角尖的那件事是什么?她又为什么去煮那个白玉鱼,从里边想要得到的鱼雷是什么?为什么你不回村里?而且每隔两年都要看一段老娘发过来的视频?这些都是为什么?”
现如
今,我才是确少一个重要的结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源头,没有这个源头,这些事情都显得特别的奇怪,给我平淡的人生画出一个离奇的大问号,我完全没有想过上一辈人竟然有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将我完全蒙在鼓里。
四叔给我递了一支烟,他自顾地点,狠狠地抽了大半根,才再度开口:“志飞,我给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如果找不到的话,你的问题我就不再回答,你也听到你娘说了,她希望你的余生是平淡而安逸的。”
“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吗?这时候讲什么故事啊?”我的火就蹭蹭地往脑门窜,自己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四叔却非常沉着地说:“不能,如果你没有一个聪明的头脑和完整的逻辑,你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会徒增烦恼,甚至你要是不听话的话,那有可能送命的,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考核,看看你是否有知道整件事情的资格。”
他把“资格”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我再三央求他,但是他执意不肯直面回答我的问题,自己只能任由他去说那个所谓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倔老头,他家是村子里边的姓氏大户,老头的脾气相当的暴躁,但对子女却非常的祥和。
在倔老头家的后院里,有一片被院墙圈起来的空地,没种过什么庄稼,但也没有杂草,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方,用碾子碾的光滑如镜,每到秋收用来晒粮食。
东北角处,很突兀地用茅草搭建了一个简易棚,里边放着一口黝黑的棺材。
老头的三儿子和小儿子经常跑到后院去驴打滚,每次都搞得满身土,那口黑棺更是被他们两个叮叮当当的爬来
爬去,那不是普通的木质棺材,而是一口青铜棺。
在小儿子正处于懵懂的年纪,能记下的事情很少,但就在这一年发生一件事情,让他现如今还记忆尤深。
半夜小儿子睡得正酣,忽然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坐起来就哭,母亲把他抱着怀里安抚着,老头就披着外套拿着手电跑了出去,很快就听到他在院子里边几个男人交谈声。
第二天才知道,后院的那片空地塌陷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老头已经在门外跟村里的老支争吵起来,具体原因不清楚。
大人们都聚集到了门口,后来几个叔叔也来了,不知道因什么没谈拢,跟老支带领的村民大打出手,后来被带回了村委会进行批斗。
小儿子和三儿子跑到后面去看热闹的时候,发现十几米深的巨坑里全是黑黝黝的棺材,足足有上百口之巨,款式和样式正和草棚里边的那口如出一辙。
三儿子年纪大胆子贼大,找了根绳子让小儿子给他拽着,他自己就要下去看情况,小儿子当时就答应了。
他们两个都太高估小儿子的力气了,三儿子身子一沉,小儿子就握不住身子脱了手,直接就摔到了底。
小儿子当时吓傻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无所适从,反应过来就探身往下去看,哪里还有自己哥哥的影子,而且三儿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哭喊着去找家里人,却不知道那时家里就剩下小儿子自己,门还被反锁了,他就靠在大门上哭着哭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都快晌午,小儿子在老头的怀里,家里来了很多人,没有一个小儿子认识的,他们直接到了后院,就开始用绳子往下拉棺材,一直拉到的傍晚才把那些棺材全部从深坑中拉出来,前院后院堆满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