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弓箭手,跟随步兵移动,三十步一射,弹幕推进!”白泽再次下达命令。
步兵弓手们听到了命令,拉足了弓,抛射出一阵一阵的箭矢。
于是一次一百二十三支箭矢如蝗虫一样飞起,如冰雹一般落下。
土匪们想要冲上来和征召步兵们肉搏,又被箭矢压着抬不起头,冲上来又忙着逃命,一冲一返被射死了许多。
征兵步兵们紧跟着冲上来,踩着箭支清扫过的土地,将还在喘气的土匪收割,把土匪们向中间赶上去。
于是弓兵射,步兵冲,一群过河卒居然硬生生撼动了七百人的阵脚。
拥挤的“黑色馅饼”之间立刻响起了一阵惨叫,这些无甲或者轻甲的土匪们抗了三轮箭雨之后就已经死伤惨重。
被当做饺子馅的上游骑兵射手们占着马快腿长,重新过了河后在河对岸重新集结,留下来不及逃跑的步兵们和土匪们厮杀。
土匪们被突如其来一阵一阵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全然搞不清楚状况,似乎屁股后面来了一群规模庞大的军队,将他们团团包围。
惊慌失措的土匪们嗷嗷叫着跳下了河,举着盾牌挥舞着宝剑向着河对岸的骑兵射手冲杀过去,想要冲垮这些骑马射手,为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骑马弓手迅速渡过了河,转身一看,形势已经发生了逆转,己方部队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又占据了优势?
怎么回事啊?
眼尖的射手看见了,下游的队伍已经渡了河并将土匪们强势地压在了河对岸。
土匪们被后方的箭矢射地受不了了,居然晕了头一样想要越河逃跑。
冰凉的河水对谁都是公平的,土匪们噗通噗通地落水,立刻成了移动缓慢的活靶子。
骑马射手们立刻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全部下马隔着一条河流,对着河里的活靶子和对岸的土匪们进行自由射击。
这下子,土匪们总算是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面受敌了。
领地的征召步兵已经全部临阵,步兵射手和骑马射手都站稳了脚跟,在持续不断地进行输出。
两面受敌,土匪们不知道一群征召兵怎么这么能打了,但他们知道这样打下去他们必然完犊子了。
那不跑还等什么,等死么?
眼下三个方向都被领主的征召兵堵住了,过河就是找死,屁股又被兜住,唯一的生路只有沿着河流向上游逃了。
然而,这些从后方绕过来的征召兵显然发现了这群土匪的意图,一群骑马步兵簇拥着一个白发的指挥官骑马绕过树林,要去堵他们的退路。
土匪们终于是急了,容不得他们再收拢兵力,几个匪首乘着马立刻从包围圈里杀出,向着打开的缺口狂奔逃命。
再不跑,他们所有人都将被兜在战圈子里等死。
匪首这边的异动,立刻引起了土匪的恐慌,困兽犹斗的血勇立刻散掉,所有人都调转刀口,向着缺口一路溃散。
跑得快的就能活,跑得慢的那是必死无疑啊。
谁料那群绕后的骑马步兵几十个人立在了山岗上,看着宛若大溃洪流一样的逃窜的敌人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封堵他们的意思。
眼看着这群土匪从他们面前要全部逃走了。
白泽的命令发出:“下马备战,兜住敌人的尾巴,扩大战果。”
于是三四十名步兵全部下马,拦腰截断了流匪的惯性,如同一根楔子一样卡住了缺口,战斗力最强的步兵充当了楔子头,战力稍弱地放在了两侧,战力最弱的躲在了楔子尾。
亡匪的洪流撞上了这根楔子便被劈成两半,这根楔子一点一点地向着包围圈的缺口移动,配合着兄弟部队,将剩下的尾巴彻底斩断了下来,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包围圈已经形成,被锁在包围圈的土匪被十倍于他们的兵力包围在中间,不断地有箭矢从士兵的长弓上飞出,每一支弓箭射出,就有一名土匪哀嚎一声栽倒在地。
还有最后三四十个土匪终于受不了了,高呼着投降,请求放过。
白泽自然是不贪这些战功,他对着身边的卡尔和埃里克说:“把弟兄们都收拢起来,寻几匹好马,我带你们发财去。”
在人群中的步兵长官终于又看到了那一抹显眼的金白色头发,心中大喜,催促着马匹赶了过来,高声询问道:“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泽对他说:“我不是你的长官,只是我受男爵之子邓肯的请求,带领着我们的军队赢得这场胜利。现在,请立刻告诉邓肯大人,穷人巷的白泽·瑞已经完成了对他的承诺,请他来此,亲手摘取胜利甜美的果实吧!”
步兵长官心中有几分懵。
白泽已经无心和他解释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