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因为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吐了,再吐下去说不定就要脱水而亡了。
不过待遇比地牢好了一些,从下面挪到上面的甲板上,总算能够看见太阳。
布兰登望着天空,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怎么就落得了这种境地,实在是……可怕。
“你怎么跟个女人是的,我看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女人都没你这么虚弱。”海面风平浪静,水手没什么事干,有俩水手专门过来看布兰登的惹恼。
提到青行灯布兰登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绝对是他的噩梦!
“你们可千万别惹她,她可是一个怪物。”布兰登心有余悸的说,然后舔了一下起皮的下嘴唇。“有水吗?”
“怪物?”两个水手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古怪的笑,然后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水手‘拍’了一下布兰登的后背,然后把自己的随身水壶地给了他。“兄弟,你可不能让女人制住你啊。”
这话说的暧昧的不得了,布兰登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等你们被魔杖戳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然后打开水壶不管不顾的灌了一大口,
然后,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不是酒吗!”而且还是浓烈的朗姆酒,一下口就像有火灼烧着喉咙,布兰登连忙跳了起来,把水壶递了回去,他感觉现在自己不需要任何咒语就可以表演喷火!
“哈哈哈哈哈!”水手结果了酒壶,嘲弄的看着布兰登,说。“这就是海盗船上的淡水啊,酒才是海盗的灵魂!”
“船航行起来就是几个月不着路,船上的淡水早就全是绿藻,腥臭的要命不加点朗姆酒怎么喝的下去。”水手说完,打量了一下布兰登瘦弱的身板,不怀好意的说。“小子,你成年了吗?该不会还是个雏把!”
布兰登什么时候被这么戏弄过,一时之间被粗鲁的言语弄的面红耳赤说不出来话。
“得了,小子好好享受海盗生活吧,大副把你留下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海盗了!”水手有伸手‘拍’了几下布兰登的后背,说。“我很期待你看见咸肉的样子,听说咱们船上的这一批是四十年前留下来的,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见六十年前的。”
水手又调戏了布兰登一会,最后目送两名水手离开,然后……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青行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布兰登回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穿的这是啥什么东西。”
完全就是十七世纪的贵妇装,抹胸能把人勒的喘不过来气那种,青行灯的腰被勒成了柳树那么细,看着都让人喘不过来气,不过青行灯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布兰登都怀疑她需不需要呼吸。
青行灯看着布兰登的惊愕的脸,然后说。“看样你活的还不错,我以为你会吐死在甲板上。”
“我怎么说都是巫师,别把我和那群麻瓜相提并论。”布兰登高傲的抬起头,然后不整齐的打了一个喷嚏。
“高傲的巫师,你感冒了。”青行灯走到甲板边,朝海平面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永远追逐不上的地平线,航海的生活还是很让人恐惧吧,我朝巴博萨船长求情,把你留在船上做船员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把你丢到海里喂鱼的。”
“你要干什么?”布兰登觉得青行灯可没这么好意,人若反常必有妖!然后他发现青行灯的手上并没有铁链。“你为什么没有铁链!他不怕你逃跑了?”
“我是记得你曾经想要杀我。”青行灯朝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轻松的就把锁住的布兰登的铁链削掉。“可是我也知道,在这个船长,只有咱们两个人是同盟。”
“……”
这话说的没错,就算两个人有什么样的仇恨,在这艘陌生的海盗船上都是‘同族’,想要活下来单枪匹马是不可能的,如今纽特和迈哈姆徳不知道在哪里,青行灯唯一的选择就是布兰登同盟。
“希望你不要背叛我。”
“我还没有那么傻。”布兰登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说。“我现在没有魔杖,在船上甚至不如普通的麻瓜。”
布兰登现在都觉得自己的后背发疼,觉得刚才的两掌一定给自己留下了内伤。
“魔杖和其它的东西全部被纽特拿走了,我们要想拿回魔杖必须先找到魔杖,而且我猜现在就算找回了魔杖也用不了,我猜那个泉水地下肯定有某种法阵,吸收了我们身体里的力量来运转。”
“那这个法阵是干什么的?只是为了瞬时移动?那直接移行换影多好。”
“你见过几次海盗?”青行灯面无表情的说。“航海鼎盛时期是在十五到十七世纪,海盗的盛行是在十七到十八世纪,十九世纪更多是关于工业,航海已经没落,就算有海盗也不能成型。”
“而且你仔细观察过这个主船的船体吗?你看到龙骨上风干很久的人骨架了吗?船艉上写着‘安妮女王复仇号’这个传说是黑胡子的船。”
“所以,我推测我们是在十七世纪的海盗最猖獗的时期。”
“……”
“所以,我们不光是瞬移,还穿越时空。”
“没错。”青行灯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布兰登还没有那么笨。
“那我们接下来……等下!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还这么听你的话,我听他们说船上是不能留女人的,难不成。”布兰登疑惑的看着青行灯,想着她和那个瘸腿船长在一起概率。
“当然是首先找到纽特和那个奇怪的人。”青行灯皱眉,布兰登没说完她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收起你古怪的想法,当然不可能,他没有看上我。”
布兰登吐了一口气,然后就听青行灯说。
“他只是要把我献给海神。”
一阵海风吹过,布兰登觉得风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