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快给我哭!”
步承启恶狠狠的拿着刀鞘抽打着李实,逼着李实哭点眼泪出来。
“步将军啊,求求你别打了,我实在哭不出来啊!”
李实象块石头一样的站在那里,任凭步承启怎样抽打,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泪。
“哥们,你父母可好?”
步承启见揍不出什么效果,打算改变一下思路。
“家父家母都已过世,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想想你爹,再想想你娘,为了你操劳半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育成人,好不容易把你给养大了,你也当了官了,可他们却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子欲养而亲不在,难道还不够让你悲伤流泪吗?”
步承启一边在那煽情,一边把国往李实眼皮子底下送,打算用这充满了亲情的泪水,把这份国弄成一个黑乎乎的纸团,省的瓦剌看出了真怒,把自己跟李实剁吧了泄愤。
“我哭不出来啊!”
李实也知道自己该掉泪,不管是为了爹娘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都该义无反顾的痛哭一场,可多少年的官宦生涯已经让他对亲情麻木不仁,他努力的回想着父母在世时的过往种种,虽然心里阵阵作痛,可这眼泪就象生了根,死活就是不从眼眶子里出来。
“坚强!”
步承启冲李实伸了伸大拇指,对李实如此坚强的性格,表达了自己的佩服之情。
“李大人,你老师好吗?”
步承启显然不大死心,就李实这货,自从到了紫荆关,就没断了嗷号着叫唤,咋掉点眼泪就这么难呢。
“家师患病多年,如今正在家中安享晚年!”
“想想你的老师,为了你能考取功名,兢兢业业给你授课,为了你的学业熬出了一身的毛病,如今在家闭目等死,却不见你去看望一二,难道这,还不够惨吗?”
“我还是哭不出来啊!”李实一脸的委屈,“我老师的学生千千万,凭啥说是为了我累出来的啊?”
“你想象啊!就当他只有你一个学生,就是为了你累出来的毛病。”
“没法想象啊!家师乃是当代大儒,岂会只有我一个学生啊?”
“假设!假设你懂吗?你别管他有多少,就当他只有你一个学生,再给我犯憋,我还拿刀把子抽你。”
“奥!还是不行,家师那病不可能是教我累出来的。”
李实脸抽抽了几下,刚刚进入了状态,突然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你老师得的什么毛病啊,凭啥说不是教你累的啊!我告诉你,我还没当你老师,这会已经快被你累出毛病来了。”
步承启这个累啊,咋古人都这么认死理呢?貌似戏曲这个行当元朝就有了啊!咋一个个的都不会演戏呢。
“家师的病不能对外说,你可别给传出去啊!”
李实神秘的看了看步承启,好似要对他透漏什么惊天的秘密。
“你只管说,我不往外传。”
步承启一看李实那么八卦的样子,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也顾不得这货啥时候掉泪了,把个胸膛拍的当当作响,就等着听李实的老师得了什么病,竟然如此难以启齿。
“唉!这病本来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毕竟家师一代大儒,说出来确实有辱视听,不过步将军是为了救我的性命,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家师得的,是风流病,就是花柳病,你让我如何跟呕心沥血挂的上勾啊!”
“这!”
步承启听完了李实的话,心里是一个劲的犯嘀咕,怪不得后世的校长们喜欢拉女学生出门呢,合着根在这里啊!看来还是跟学生们打交道靠谱,至少没这些乱七八糟的病啊,好好的一个大儒,就这么给毁了,唉!真该把李实的老师扔二十一世纪深造两年,啥智商啊这是。
“要不你想想这次你出使瓦剌,不幸被杀,结果老婆改嫁孩子也随了别人的姓,人家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还把你的抚恤拿去乱花,这总该够惨了吧?”
“谁?他是谁?我说那孩子长的怎么不象我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李实听了步承启的话没有哭,反而暴怒起来,咬牙攥拳嗷嗷乱叫。
“停!停!停!孩子不一定都跟当爹的长的象,有可能长的象他妈呢,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啊!”
步承启一看李实要发飙,知道自己这张臭嘴又惹祸了,在古代可跟现代不一样,比方也不能胡乱打,那是要出人命的。
“呜呜呜呜!他长的也不象他妈。”
李实说完,往地上一蹲,哇哇大哭起来。
“好好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步承启一看李实哭了起来,登时高兴的蹦了三尺多高,把个国往李实手里一塞,就等着这货往上抹泪了。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李实接过国,连看都没看,一伸手就给扔了出去。
“别介啊!该活咱得好好活,不然不就便宜那娘们了吗,你接着哭,只要哭出了活路,回去我给你多找几个小妾不就完了吗?”
步承启见李实扔了国,赶紧给捡了回来,又给李实塞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