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晚,死亡现场来了很多查案的人士,可能是因为李琛的身份特殊,引起的轰动比较大,就连记者都出现在了民宿楼下人头攒动着。
作为案件的第一目击者,我与李耕田自然就成了他们三番五次轮流审问的对象。
但我们俩的口供是几乎一样的,没有半点疏漏,就好像天衣无缝的作案一般。
有一位来自米国的神探,望着李耕田,用鸟语叽里呱啦的讲着话,最后翻译告诉我们,米国神探断定这是一场谋杀案件,认定是弟弟雇佣了我,联手杀了哥哥,谋权篡位,还说这是我们国家的老传统了。
有一位叫做秦瞑的法医,戴着一副眼镜,穿衣打领带,看起来斯斯的,但是当他戴上白手套时,却一点儿都不绅士,直接对死者上上下下摸索了半个小时,最后皱着眉头走到我们面前,用肯定的口吻称这是一起自杀案件,死者自己用刀割破了左手大动脉,流血致死。
有一位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自称是来自阴间的仵作,举着一把红伞照着尸体,灯光照耀着他的刀削侧脸,他嘴角蠕动了一下,说这是阴间的死人前来索命,死者的眼睛里残留着生前的记忆闪回,他能从中捕捉到阴间的气息……
当这三位来自相同领域却
不同类型的调查员说出他们各自看法时,我却摇了摇头,十分失望的说道:
“你们的破案手段拙略,而且根本没有嗅觉!”
“这很明显就是一起谋杀案,当你的前脚迈进凶案房间时,你们就该敏锐的嗅到一股味道……”
米国神探、法医秦瞑、仵作皆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什么味道?”
我沉声道:“凶手的味道!”
闻言,三者皆冷笑的注视着我,那道目光写满了鄙夷,觉得我这句话是在侮辱他们的专业。
米国神探甚至让翻译官转答了一句,年轻人“耗子尾汁”,你很快便将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你们这些家伙的嘴脸别太得寸进尺了,等我们把案破了,你们统统道歉!”
李耕田此时跟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难得非常仗义的替我撑腰。
法医秦瞑看着我:“那你来说说看,谁是凶手?”
仵作摇头:“你们相信死人也能杀人吗?”
我呼出一口气,如同豁出去般,将自己心中最大的怀疑对象指出:“酒坊管理员……老常!”
当这个判断提出,我都有些懊悔了起来。
没有事实证据,怎么能冲动的妄下评论呢?
可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这个人物,却令这三位神仙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立刻轰炸了
起来。
接连询问我老常的身份信息、相关事迹等等。
当掌握到老常的动向后,立刻出发前往医院。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执着于破案,好像那是他们服下的解药,不服不行。
晚上李耕田不敢一个人睡,非要拉着我陪他,于是我就住在李耕田的房间里,占着他的大床睡得很沉。
第二天四个老师傅过来砸门把我们吵醒了。
刚睡醒的李耕田,有些发懵,看着我甚至疑惑:“你怎么跟我睡在一块?”
我没有鸟他,去开门把四位慌慌张张的老师傅请进来坐下,然后询问他们发生何事了?
负责“犬遇青龙”格局位的毛师傅说:“内个,柱子打得好好的,突然有条野狗跑过来跪在地上,像拜佛一样,俺就把他给弄死了……”
负责“困龙被伤”格局位的崔师傅说:“老子他娘的一大早过去,就看见施工现场出现了很多死蛇,臭气轰天!”
负责“白虎出力”格局位的刘师傅说:“我这里就更邪门了噻,柱子边上有一只老猫肩上扛着包趴在那里,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