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点头,嘴里含着一口面窝,说话有点含糊,“是一家,就是咱们去城南的那个红糖糍粑对面,她家是老字号了,几十年都是那一家。”
安一楠喝了一口糊米酒缓缓点头,这早饭挺好吃的,以后可以多安排点。
吃完饭,秦瑶回了学校,安一楠去了中药店。
接待她的还是那个跑堂学徒,看着安一楠跟前些日子一样热情,安一楠打量着这个中药馆,跟当时一样。
“小姐,看病还是抓药?”
安一楠扭头看他,一身中式马褂,戴着一顶瓜皮帽子,脸上带着笑意,给人感觉很是不错。
“抓药。”
跑堂学徒一脸殷勤,带着安一楠往抓药处走。
“您的方子呢?”
安一楠思考了一下开口,“我可以现写吗?”
跑堂学徒愣了一下,回头仔细打量起安一楠,一进门的熟悉感更加热烈,而且这声音和开方子的要求都勾起了当时他的回忆。
仔细盯着安一楠的那张脸,一下又一下确认着,安一楠被看着有些不舒服,笑着开口回应,“怎么,认出我了?”
这话一出,跑堂学徒眼睛都亮了,随后指着安一楠讪讪开口,“是你啊,你这脸怎么变了这么多?”
安一楠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了当时他和那个坐堂医生对她的嘲讽,随后淡然一笑,“就那么好了,那些方子很是有用,这不,我又来了。”
跑堂学徒高声的惊讶声引起了坐堂医生赵保国的注意,随即开口训斥,“安静点,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跑堂学徒瞬间想起,对着师傅赵保国招手,“医师,你看她,她的脸真的能治好。”
跑堂学徒一脸兴奋,想起当时赵保国说的她的脸就是自己也没办法治好的话很想告诉他,你看,可以治好的。
赵保国看着那身形很是熟悉,安一楠扭头看他,顿时他手里的药箱都一顿,随后朝着两人走来。
安一楠静静站在原地看他,那双眼睛微眯到大张开,再到最后的顿住,全都落到她眼里。
跑堂学徒一脸兴奋地帮着赵保国回忆,“医师,你看,她这脸是不是比当时好了,而且你说你也治不好,但是她居然治好了!”
安一楠眼神有些僵硬,看向跑堂学徒那一脸缺心眼的样子实在忍得难受,他这,估计很难学到真本事吧,毕竟不会拍马屁,竟是拆台子。
赵保国仔细看着安一楠,那脸上确实好了不少,随后淡淡开口,还是那浑厚的声音,“你这脸就是自己治好的?”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从医那么多年,这脸上这病症可是最难治的,尤其是内分泌这些,没个半年几月根本不会见效。
短短不过一月,她的脸竟然能好这么多,属实就是奇迹。
安一楠看着他脸上的震惊缓缓点头,声音放缓,“是我自己治的,就是一些偏方,不值一提。”
赵保国看她说得如此随意,心里的求知更是起,学医治病为的就是经验汇总。
“你这脸就是外敷还是还有内调?”
“外敷。”
赵保国更是震惊,随即便是一副木讷眼神扫视,一边的跑堂学徒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给赵保国拆台。
“那你还挺厉害的,之前我们这里来了一个看了三年都没看好,就是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
安一楠木讷点头,为他心里捏了一把汗。
这么说话难道不会被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