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人长叹一口气,拿出枪对准了坐地炮。
坐地炮讨好道:“二爷,二爷,你别听他们胡咧咧,是他们自己走进大酱缸的。”
“你放屁,你不仅强奸了我同学,还掐死了她,就是你。”龅牙女人几乎发疯。
老猎人把手枪递给了道士,道士没有任何犹豫接过了手枪道:“我问你们,这事是不是真的。”
一直没说话的侏儒男妈呀一声,好像疯了一般,先是哈哈大笑,随后鬼哭狼嚎,在断断续续中,能听到“报应”这两个字。
道士又吼了一声,问其他人龅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侏儒男立马停止了哭喊,阴冷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坐地炮不仅掐死了那女人,还和狗皮帽子一起把另外五个年轻人给埋了。”
“放你妈的屁。”坐地炮大吼道。
道士又看向毫无存在感的黑李逵和辫子男,黑李逵咽了一下口水道:“是,是坐地炮和狗皮帽子杀的人。”
黑李逵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面色黝黑,满脸黑胡子,再加上一身的腱子肉,颇具梁山好汉气息。
可声音却是娇滴滴的,像是娘们一样。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辫子男竟然搂住了黑李逵,黑李逵在辫子男胸口抽泣。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他俩的关系。
坐地炮狡辩道:“二爷,二爷,你听我说,我也是酒后乱性,那时候还年轻,躲在山里面好几年没见过娘们,能不动心吗?是那五个人坏了我的好事,人是狗皮帽子杀的,二爷,你”
“砰。”
坐地炮的狡辩在白烟中戛然而止,他双眼圆睁,眉心处的红窟窿噗呲噗呲冒着血,半张脸都是黑铁沙。
老猎人熟练地往枪口里装药,那样子好像一个职业杀手。
狐仙和虎仙背对着我看孩子,根本不想参与凡尘事,此时,除了三个精灵,酒馆内只剩下黑李逵、辫子男和瞎子、龅牙女人、侏儒男,另外就是老猎人、道士和我。
老猎人沉声道:“我来了这么多次,你怎么一次都没和我说。”
龅牙女人尖叫道:“我敢跟你说吗?要不是我装疯卖傻,我早就被掐死了,坐地炮他不行,都是往死了折磨我。”
说着,龅牙女人不管不顾地扯开了上衣,胸口处满是牙印,有的还刚刚结痂。
道士转过身去,我愣了几秒也转过身,老猎人没有规避,继续道:“除了坐地炮和狗皮帽子,还有谁欺负过你。”
“没了,就他俩,轮番折磨我呀,我的天呀”
龅牙女人一边说,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扭动身体爬到坐地炮尸体边,手指颤抖地扣掉了坐地炮的眼睛。
辫子男道:“她原来不是龅牙,在坐地炮和狗皮帽子折磨她的时候,她咬木桩咬的。”
老猎人骂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都不管,你们还是人吗?”
“二爷,我不是人,可我也没办法呀,当初十几个人进来,就剩下我们几个人,连老掌柜的都被狗皮帽子给杀了,我们这些六根不全的人,哪打得过狗皮帽子呀。”
说着,辫子男还扇着自己的嘴巴。
“老掌柜的究竟是怎么死的?”
辫子男惊恐道:“老掌柜的看不惯他俩作恶,想趁着大雪封山前把这女人送出去,就偷偷带着女人进山了,等坐地炮和狗皮帽子发现女人不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然后他俩就去山里找,两天后,坐地炮和狗皮帽子带着女人回来了,老掌柜的不见了。”
老猎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脸上写满了愤怒。
瞎子道:“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当初老班主就不应该贪图杀鬼岭的富贵,自己死了不说,还让我们出不去了。”
老猎人道:“老班主不是老死的吗?”
一听这话,瞎子立马提高声音道:“不是,是他,是他带我们进杀鬼岭,捡了一堆狗头金,那狗头金个个都比拳头大,而且都是鬼脸形状,回来没两天,老班主就不会说话了,双眼瞪着房顶,牙关紧闭,连口水都塞不进去,他是被活活饿死的。”
辫子男补充道:“老班主死的时候,我们想把狗头金分了各自逃命,可狗头金不见了,在下葬老班主的时候,他干瘦的尸体得有二百来斤,我们觉得奇怪,就把老班主的肚子给剖开了,拳头大小的鬼脸狗头金全都在老班主的肚子里,狗头金比嘴都大,都不知道老班主怎么吞进去的。”
道士听了直摇头。
老猎人哑声道:“说吧,把你们想说的话都说了吧,我冯二替你们做主。”
辫子男继续说:“我们把狗头金掏出来了,下葬完老班主,正想着分狗头金的时候,那些金疙瘩竟然化成了黑水,和前几天飘出来的棺材内的黑水是一样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黑李逵道:“没了狗头金,我们也想活命呀,刚来这的时候,日日闹鬼,什么钱不钱的,命才最重要,可我们每次出去,只要走出大酱缸的范围,肯定晕倒,等醒来的时候,又出现在酒馆,试了好多次都是这样。”
“是鬼,是诅咒,是老班主的阴魂作祟,咱们把他抛腹挖心,他要报复咱们。”侏儒男疯疯癫癫道。
老猎人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士深吸一口气道:“刚才的故事都是坐地炮说的,变成干尸的狗、飘起来的棺材、还有百兽下山,是真的吗?”
“是真的。”胡小醉突然说话了。
道士继续问:“上仙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一点眼见的东西。”
“还请狐仙不吝赐教。”
胡小醉讲述了她所知道的大酱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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