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啊,您可一定要看清楚契约啊,那是每日千分之五。”
“每日也没啥大不了的啊,等等,你是说,一天五百两?”
“嗯呢!”
“那一年是多少?”
“十八万两千五百两!不过真过了三个月您就不用来了,直接拉银子找地方买马就行了。”
“怎的如此之多?”
“您三个月拉来不就完了吗?这只是防止您违约的手段而已,只要您在三个月之内拉来,一个子的利息也不用付啊。”
“这!紫荆关离草原这么远,这会又天寒地冻的,三个月的时间,我根本不可能送的来啊!要不然,您给宽限些时日如何?”
“那太师打算什么时候给呢?”
“半年之内如何,三个月内先送一半过来,后面的半年付清。”
“你能送五万就送不来十万?”
“哎呀步将军啊,我们是靠抢劫过日子的,除了牛羊什么都缺,手里的刀都是打劫抢来的,有点银钱也都换成了粮食布帛,您说说,那么多的银子你让我们去哪凑啊!”
“这样啊!那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步将军请讲,只要我也先做的到,我也先决不推辞。”
“第一,我想见见太上皇!您也知道,我以前是他老人家的侍卫,他老人家打这过,我要是不给他行个礼,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此事简单,来人,请太上皇移驾!”
“上面的可是步承启步爱卿!”朱祁镇做梦也没想到,在北京转了一大圈都没人理自己,临走了,自己的一个小侍卫居然要见见自己,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莫非是自己的弟弟专门派来羞辱自己的不成?朱祁镇心里打着问号,来到了紫荆关下,仰面看着自己以前的侍卫,心里感慨万千恍若隔世。
“臣孙镗、步承启、曹铤参见太上皇陛下!”朱祁镇一来,步承启、曹铤、孙镗可就站不住了,在关上趴了一地,脑袋磕的“邦邦”响。
“免了吧!朕现在这个情况,也就你们还能记挂记挂朕了!”
朱祁镇只能听到磕头的声音,看不见磕头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他努力的翘了翘脚,还是看不见,只好提高了声音,让他们赶紧平身,毕竟这个时候有人还记得给自己行礼就不错了。
“臣等谢恩!”三个人在地上互相看了一眼,赶紧爬了起来。
“爱卿非要见朕,不知有何事要说与朕听啊?”
“陛下,臣人轻言微,势单力薄,无法把您从瓦剌救回大明,心里十分内疚,特奉上白银五万两,让您在瓦剌过的也能舒坦一些,还请上皇陛下笑纳。”
“奥!纹银五万俩,哎呀步爱卿你太客气了,不知这银子放哪了啊?”
“现在还是马匹,臣派侍卫押送马匹陪您去草原,啥时候给了钱,咱们啥时候给他们马,太师,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啊!倒是不过分,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啊?”
“习惯了就好了,这钱可是我步承启送给上皇陛下的,您可不能抢了啊?”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太师莫要多心,承启受上皇大恩,无以为报,只想让上皇在草原过的舒坦点,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太师一定成全啊!”
“成全,我成全,步将军真乃忠贞之士啊!”
“如此,多谢太师!”
别人不知道,步承启是太有数了,朱祁镇可是大明朝唯一当了两次皇帝的人,今天自己把个人情给放在了这,以后这哥们回来了,那得怎么感谢自己啊!
“做人跟买股票一样,得会抄底!”
步承启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洒泪拜别的太上皇朱祁镇。瓦剌西撤的队伍里,也因为这次会面,多了五十个朱祁镇的侍卫跟两千多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