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她两眼,改了找借口推掉的主意,手往兜里一插,对冯旭道:“那走吧。”
姜宜独自回到房间,正巧收到罗鹊的微信。
早日暴富的鹊:【第一天旅行怎么样?陈少爷是不是亲自去找你了?有没有疯狂吵架抱头痛哭然后大d特d?】
姜宜回:【他和朋友喝酒去了。】
早日暴富的鹊:【啥玩意儿?他怎么不带我们姜太太一起去?】
姜宜:【我才不去,全是些莺莺燕燕。】
早日暴富的鹊:【那你更得去看住了呀。不过我听说陈淮不搭理外面的女人。】
姜宜:【你怎么听说的?】
过了一分钟才收到回复。
早日暴富的鹊:【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老板的前女友的闺蜜曾经在一个酒会上企图勾搭陈淮,但据说他冷淡得让人小姑娘当场就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早日暴富的鹊:【哎,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担心你多想,就也没提。你也知道,他这种有钱人很难避免的能管好自己就行。】
姜宜读完,先是打了一行“他要是敢沾花惹草就完了”,然后整句删除,另打了一行字。
【我管不了他。】
微信那头的罗鹊迅速嗅到了不寻常,给姜宜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姜宜接通,屏幕上出现一张敷着面膜的大脸。
由于面部肌肉被封印,罗鹊说话努着嘴,“我早想问了,你们俩怎么回事?”
姜宜把手机架在床头,没吱声。
见她这表情,罗鹊感觉事情大发了,声音带上一丝愤慨:“他在外边儿养情人了?”
姜宜抱着针织方枕,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上头的流苏,“应该没有,我没查过。”
“男人该查还是要查,手机密码什么的都得是你生日,面子都不做足,里子还得了?”
姜宜沉默两秒,说:“鹊鹊,我准备跟他离婚了。”
闻言,罗鹊瞪大了眼睛,脸上的面膜啪地掉了:“离婚?!我没听错吧?你跟他提了?”
“提了,离婚协议也给他发了。”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我想自己做决定。”
见姜宜平静的样子,罗鹊堪堪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来,猜到她大概是已经相当坚决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离婚的?”
罗鹊神色变得很复杂。
她知道姜宜当年对陈淮表白成功有多快乐,甚至比收到清大的录取通知还高兴,所以现在姜宜一脸平静地提自己要和陈淮离婚时,她心里都忍不住泛起酸涩。
十二年的感情啊她一个旁观者都感觉可惜。
姜宜抿了抿嘴,才道:“两年前我就想过离婚。”
“这么早?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圈子里的朋友在维多利亚港包了个大游轮给他庆生。恰巧那天碰上我在香港的项目结束,也去了。但我那时候忙得三天没睡觉,疲惫得像只狗一样地坐在角落里。我看见刚从纽约回来的陈淮走进来,光鲜亮丽,那时候我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他。”
姜宜顿了顿,将碎发别在耳后,失笑了一声。
“我真的很难跟你描述那个场面,一群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有男有女,年轻貌美,一看见他立刻拥上去,还有一些来蹭局的小女孩儿,也眼巴巴地拿着酒看他。”
“就是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离他特别远而我突然也不想再去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