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陈淮身边的祝正行更是直接惊讶地问:“原来陈总跟姜总交情很深哪?”
姜宜瞥了眼陈淮,见他脸上挂着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道:“算是吧,我们是高中同学。”
听姜宜说他们只是高中同学,陈淮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又拿起量酒杯主动给姜宜斟满,再给自己倒上。
他又放低杯子敬她一杯,“这些年,姜总也帮了我不少忙。”
这回在场的投资人们看姜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能帮陈淮的忙,又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主动敬酒,那肯定是铁一般的交情。
难不成寻木化能拿到f ital的投资,也有这一层关系在?
姜宜微笑着把酒喝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把她面子往天上抬,但她也没法解释什么。
总不可能告诉这里的人,他们是进过两次民政局的交情吧?
陈淮接着给她倒第三回酒。
姜宜开始怀疑他是在不怀好意地把自己灌醉,但她没有证据。
其他人都看着,她只好又喝下这杯,随后立刻捂住酒杯,“陈总太抬举我了,我酒量不好,见谅见谅。”
陈淮便笑着道:“的确,姜总以前酒量就不大好,我刚才不小心灌了她三杯,各位今晚就放姜总一马。”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立刻有人道:“陈总都这么说了,那姜总那份您来喝啊!”
这不是又多了个找陈淮喝酒的理由?
两人毕竟还没分居,姜宜怕他真的被灌得烂醉,立刻道:“不用不用,该喝还是喝,不然我们褚总明天可要批评我了。”
一旁的褚期却笑了,“尽开我玩笑,我们公司现在与各位老板融资,我可全得听姜总的。”
陈淮脸上的笑意忽然就淡了下来,也不再坚持。
挡酒这件事直接不了了之。
大家知道姜宜跟陈淮关系匪浅,于是她顺利成为当晚除陈淮和褚期外的第三个敬酒中心。
有了陈淮之前的话,给姜宜敬酒的人倒也没有故意灌酒,只是来的人太多,一人一杯,加起来也不少。
一整晚,姜宜喝得胃直泛酸,大脑嗡嗡,视线披上一层柔光模糊的滤镜,看什么都有些重影。
将近十二点时,酒局才散场。
姜宜踏出饭店往小路边走,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一晃,有人撑住了她的手臂。
“你还好吗?”是褚期的声音。
姜宜转头,见褚期正担忧地看着她,笑道:“我挺好就是今天忘记带解酒药了。”
褚期也叹了口气,“今晚来的都是能喝的,你辛苦了。对了,你怎么回家?我叫了代驾,不如顺道送你?”
“没关系,我今天没开车,叫车回家就行。”
她今天本来也是坐陈淮的车来的,打个车回去正好方便。
姜宜掏出手机,用打车软件叫车,页面显示她需要排队,前面还有一百多人。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痛。
另一头,饭店的大门被推开,陈淮小臂搭着西装外套,与和资本的人道别。
“陈总,以后多合作啊!”
“一定。”
他站在门口,很快看见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两个熟悉的人影,眉头微皱。
褚期见姜宜脸色不大好,又道:“这个时候打车要等很久,我送你回去也一样的。”
姜宜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等一等也没关系,可没想到瞬间头晕目眩,身形一晃便站不稳了。
褚期见状,刚想伸手扶住她,却没想另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身边。
陈淮更快地先将人抱在了怀里。
被人稳稳抱住,姜宜强撑着清醒的神智立刻被醉意吞噬,老老实实闭着眼靠在陈淮的怀里。
褚期眉头一挑,对陈淮说,“她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
“离婚了就不算家事了吧?”褚期笑了笑,“我不担心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我作为姜宜的朋友,担心你这样会给她造成困扰。”
陈淮目光扫了他两眼,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语气冷淡下来,“这就不用褚总多心了。”
褚期看着陈淮将姜宜抱上车。
黑西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柔软的长发从男人手臂间垂落。
姜宜平日里独立果敢,此刻却无意识地展露着依赖,陈淮抱着她,全然也是保护姿态。
黑色宾利缓缓驶离,褚期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