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人如此栽赃陷害自己,恐怕在司晋尧的眼里,她依然是纯净无暇的白月光。
陆向晚亦步亦趋来到司晋尧身边,她喃喃道:“司晋尧,茶花花期过后,可以栽上罗德斯玫瑰吗?“
陆向晚喜爱这种丝绒质感的红玫瑰,可在司晋尧看来,只能算是俗不可耐。
“陆向晚,你没有提出要求的权利。“
“我种上茶花,就是等着卿卿回来看。“
她鸠占鹊巢,能让她以司夫人的名义住在这里,维持陆家最后的生机,已经算是他大发慈悲了。
除此之外,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向晚垂眸,她开始后悔自己在团圆饭上多喝了杯酒。
早知道他根本不会答应,她又何必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陆向晚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愈发觉得霓虹灯下的茶花刺眼,她没待多久,就主动告辞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陆向晚依旧心神不宁。
她没有力气再去管顾男人干什么去了,只是默默地翻到深夜,直到司晋尧一身酒气闯进她的房间。
下颌被长指毫不留情地捏住,陆向晚骇然对上司晋尧充满怒意的眼眸:
“陆向晚,我还是小瞧你了。”
他说:“这么喜欢告状么?爷爷倒是对你比亲孙子还亲,现在茶花全没了,你满意了?”
陆向晚疼得麻木,她惊恐又不解,自己压根
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待在房间里,很可能是他们的对话被佣人听到了,然后告诉老爷子了吧!
她无助地摆摆手,甚至试图解释:“司……不是……”
话音未落,一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就卷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男人的吻和他本人一样来势汹汹,冰冷的薄唇,炽热的吐息和满腔的怒火。
几乎要将她的嘴唇咬破。
陆向晚的力量在他面前微不足道,她抗拒了,但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能猜到司晋尧为何忽然这样对她,一定是老爷子要求他与自己交流感情。
果不其然,男人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池……
许久,司晋尧松开她,却惊讶发现陆向晚好看的眸中有盈盈的泪光。
他皱眉,以为她在装,冷笑:“装什么,你耍这些小手段,不就是想让我碰你么?”
陆向晚胸腔里憋闷得很,她心中似乎有什么啪的一声碎了。
“我没有,司晋尧,我再说一遍,我不屑于这样做。”
陆向晚咬牙切齿,认认真真地反驳。
可司晋尧全然不信,这个早就栽赃过卿卿的女人,怎么可能良心发现。
嫁给他之后他一直分房而睡,她怕是早就酝酿好这样的计谋了吧。
“我说过,你所要的,都是痴心妄想。”
不再管顾女人哀求的眼神,司晋尧推开
陆向晚,摔门而去。
只留下她坐在床沿上,唇边还是男人清冷的气息,陆向晚看见摔在地上的,有点欲哭无泪。
她的心,也像这一样,被毫不在意地摔开了。
从记忆中收回思绪,陆向晚眼眸低垂地摸了摸小腹。
司晋尧将车停在半山腰,示意陆向晚从车里出来。
她走下车,望见不远处那一栋矗立的欧式别墅,反应过来这是司晋尧外出度假时经常居住的地方。
这座山风景秀美,青山松柏,绿水环绕,的确是度假的好去处。
但他一次也没带着身为妻子的自己来过。
“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司晋尧不耐烦地对陆向晚说,后者跟上去。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陆向晚,只会亦步亦趋地跟在司晋尧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