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灰衣人的包围下,吴云扶着克蕾尔晃晃悠悠地走向酒吧后面,沿着木制的板墙七转八转之后,几人来到一道小门之前。
其中一个灰衣人伸手打开门,柔和的阳光洒落进来,拎包的两个灰衣人走了出去,吴云立时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拍卖行的后面,一条斑驳不堪的土路在乱糟糟的草地中延伸出去。直直地通向不一片形状各异的帐篷。
“这是你的赌金,请收好。”灰衣人直接把两包金币放在地上,也不等吴云回应,立时转身消失在了小门中。
“蓬!”小门立时关上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吴云和身边半醉半醒的克蕾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不管我们了?吴云看着眼前两大袋金币,不由地脸色一变,他环顾四周,立刻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这些灰衣人仓促的举动就说明了问题,这笔金钱数量巨大,难免会有很多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来,而此刻老虎不在,克蕾尔又烂醉如泥,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抢劫目标啊。
“好了,可以走了。”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吴云只觉肩上一轻,他转头一看,克蕾尔若无其事地向提包走去。看她的稳定点的步伐。完全没有一丝的醉态。
“还看什么?走啊~”克蕾尔看着呆滞的吴云得意地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
“那个壮汉是你找来的?”他恍然大悟,这从头到尾都是克蕾尔的计划,自己几乎完全被忽悠过去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克蕾尔脸色微微一变,吴云的反应如此之快倒使得她有点措手不及。
“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怎么会那么巧突然吐酒了呢?”他缓缓地说道,“他输得也太蹊跷了,在仔细回想下,他是第一个给你助威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质疑过你。”
“他为什么要质疑我啊?”克蕾尔一愣。显然是对他的回答很是不解。
“那g的问题啊~”吴云一脸懵逼地回答道,难道对方还没有示意到吗?
“什么问题?”克蕾尔皱起眉头,看着他,“我的计划完美无缺啊~”
“那明明是斗酒获胜的奖金,你居然直接把它变成了赌本啊。”吴云解释道,“那钱对方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无法继续下去了吗?”
“哈哈哈~”克蕾尔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露出什么破绽了呢。”
这时轮到吴云皱眉了,难道自己说错了?这根本不算漏洞吗?
“赌局都是这样的啊,你没有想过对方赢了的话也是全收吗?~”克蕾尔笑着说道,“对对手也有好处,他为什么要拒绝?”
“这样说当然没问题,可是对方没什么把握,非要立刻和你决胜负呢?”吴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也许会有那种冷静思索之后觉得有诈而不参加的人啊。”
“你想说的是像你这样的小家伙吧?”克蕾尔上下打量着吴云,他觉得心里一毛,不禁把脖子缩了缩。
“别说他是我的人,就算他不是,也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拒绝我。”克蕾尔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还太小,还不知道在酒精和美色面前男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槽糕,怎么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了。别说是这里,自己以前参加的饭局都是这样啊,酒喝到一定程度之后,出来一个美女和你斗酒,遇到这个情况,是个男人都不可能退缩的啊。
这个根本不是什么智慧和逻辑的问题,纯粹就是一个面子问题啊。吴云面色有点尴尬。也许是穿越过来的原因,他看待很多东西的时候总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待,但是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基本东西在任何世界都是通用的。
“你再大点就会懂了。”克蕾尔看到他沮丧的样子,出于安慰之心说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里?”吴云有气无力地问道,从他的表情就说明那句话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们去那边的旅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办。”克蕾尔说着就大步向前走去,吴云连忙追了上去。
“你的猎人证呢?”吴云问道,“我刚好像没看到呢。不会被那些灰衣人拿走了吧。”
“怎么会?”只见克蕾尔手中灰影一闪,那猎人证立时出现在吴云的面前,“我亮一下就收回来了。怎么可能一直丢在外面?”
“我怎么没看到?”吴云努力回想着,始终想不出她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你这个小鬼,原来也很好色啊。”克蕾尔用她那黑的皮靴踢了踢地上的钱袋。
“我脱披风的时候就收起来了啊。”她说着就把一个提包拎起来掂了掂。
我去,那个时候吗?那时候大家都在注意她的身材,谁会去注意桌上的一张卡片啊。吴云眉头紧蹙,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了解男人的心理啊。以后尽量别和她扯上太多关系比较好~
“走吧。”克蕾尔双包在手,立时向远处大步走去。
“我们不管老虎了吗?”吴云回头看了看拍卖行。“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人。”
“没事,他已经先被送过去了。”克蕾尔头都没回,“就在那边的旅馆里。”
距离并不太远,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体型颇大的灰色帐篷之前,克蕾尔直接就走了进去,吴云只得跟了进去。
这个帐篷里面铺着一个巨大的地毯,踩上去感觉还很厚。一个熟悉的身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中央。吴云上前一看,正是那不知所踪的老虎,只见他满嘴酒气,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显然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他是和谁喝的?”吴云仔细回忆着,好像就没怎么看到他。
“我让他随便找一桌喝的。”克蕾尔笑了笑,“不然那些老酒鬼们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我们?”
怪不得,老虎也成了她利用的道具了,吴云很确定,他一定不知道这个计划。
看着那烂醉如泥满地打滚的老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算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