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嫁给我吧。跟我结婚。”
温眠,嫁给我吧,跟我结婚!
这分明是简单的一句话,分开的每个字我都能理解,可当有一天这句话从司宴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在今晚,我整个人突然间就不会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晚难道不是我拿捏他,想要杜绝他心里所有的念头吗?
这还是我前前后后思虑了好几个晚上之后做出的决定,我想逃离任何对我有所图的人,我想自私的为自己活一次。
我以后不可能再沾染任何情爱,所以,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
可现在……
我在长久的震惊和沉默之后,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司宴,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司宴手伸进裤兜里——
我眼神落在他那只手↑。
然后,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十分精致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
他伸手递到我面前。
“需要我单膝下跪向你求个婚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没有跟我开玩笑,只是他的这些话,这个举动吓我不轻,我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司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眠,我今年已经29了,再差一岁就是奔三的人了,我缺少一个婚姻上长久的合作伙伴。”
“一直以来,我都在挑这个人选,可选来选去,我发现你是最适合不过的,所以你愿意和我签订这个契约,做我生活上的另一半吗?”
“当然,如果在这期间你有了让你心动想要去嫁的人,我随时都会放手成全,反之我也相同,如果我遇到了那么一个想要结婚的人,你也要放我自由,这算是契约精神,你同意吗?”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足够庞大。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脑门,确认自己没有发烧,没有出现幻觉。
“你家里人在催婚?”
司宴点头:“是我父亲,他安排了一项家族联姻,我如果没能在30岁之前结婚,就必须要辞掉自己现在的工作去继承家业。”
“可我不喜欢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精明算计。我只热爱医学领域上的工作,比起签字的笔手术刀更适合我。”
于是,我的视线就顺着他的话语落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脑海中想象着他指尖转动钢笔在企划上干脆利落签下自己名字的画面……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合适呢?”
“最近吧。”
“那一直以来你对我的这些帮助都……”
司宴道:“一开始是出于儿时情谊,后来出于同情想替你撑把伞,至于现在……我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我的妻子,非你莫属。”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过于冷漠,我或许会真的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某个深爱的女孩求婚。
我开口道:“抱歉司宴,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了你,我……”
还不等我委婉的拒绝,司宴就倒。
“没关系,这对于你而言是个重大的决定,你需要时间考虑,我懂。”
他打开自己放在我手上的丝绒礼盒,那里面一枚钻戒闪烁着它的璀璨光芒,司宴随意的取下,随意的套到了我的手指上。
他的这些动作熟练又从容,那枚戒指的指环,甚至像是为我的手指量身定做,我连拒绝都没来得及,就那么成为了戒指的主人。
司宴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指,车钥匙……
“一个戒指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桌上的手机没拿稳砸在地上,他又从容的弯腰去捡。
我想将戒指摘下还给他,却见他又转身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