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茵今年刚满十八,生得娉婷袅娜,顾盼流波。
她是荣国公府的姑娘,虽是继室生的女儿,但才情样貌出众,竟生生地把荣国公府的元配嫡女比了下去,被皇后看重,挑选为荣安公主的伴读。
她与荣安情同姐妹,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萧重弈忙于政务,许久不曾参加宴饮。
是以徐凯茵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萧重弈,听说东宫里来了三个江南美人,她心中难受得紧,撺掇荣安公主来东宫瞧瞧。
心中存了比美的念头,穿着打扮便格外用心,长裙彩绣,环佩玎珰,着实清雅貌美。
徐凯茵对自己颇为自信,却没想到一进琅嬅宫,便撞见太子怀中搂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
两人在桌前做出这般姿态,是急得按耐不住要做那不齿之事吗?
徐凯茵心中酸楚,心中委屈极了,看向萧重弈的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水汽。
“殿下,放开我。”
她咬着薄唇,伸手推开萧重弈拉住她的手掌。
萧重弈望见她这副可怜委屈的神情,一时心要碎了,深深悔恨自己不该亲自去试探沈蔚兰。
“小茵,你听孤解释。”
“公主,我们走吧。”徐凯茵别过脸不看他,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荣安尚未出阁,瞧见这种场面,也有些生气,朝着萧重弈“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个个的都花心,父皇是这样,皇兄也是这样。”
“荣安,”萧重弈见荣安非但不帮着劝解徐凯茵,反而在旁边添油加醋,肃然加重了几分语气,“你今儿怎么想着来东宫了?”
他这一问,荣安这才想起正事来。
荣安气鼓鼓的说:“下个月是皇兄生辰,母后知道皇兄忙于政事,怕你来不及筹备,所以让我和凯茵来帮忙。皇兄美人在怀,看起来是用不着我帮忙了。”
“别瞎说。”
萧重弈尚未成亲,东宫里没有女主人,这些事都是交给长乐打理的。
长乐平时要在他身旁伺候着,又要兼顾东宫事务,自然有些顾不到。
萧重弈道:“既然是母后命你来帮忙,那你更不能走了。”
“我是可以不走,可是小茵还生你的气呢。”荣安瞥向旁边的徐凯茵,替自己的好姐妹愤愤不平。
“小茵,”萧重弈看着徐凯茵,有心再多解释几句,可荣安在旁,有些话不好说。
倒是荣安公主看出来了,便道:“渴死了,皇兄,我先去琅嬅宫喝口茶。”
“嗯,你先进去。”
荣安朝徐凯茵使了个眼色,然后往琅嬅宫里走去。
待她走远了,萧重弈方凑得更近了些,低声解释道:“小茵,你信我,方才真的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徐凯茵吸了吸鼻子,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去。
萧重弈愈发急了,喑哑着嗓子道:“难道你不信我?”
“殿下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徐凯茵眸中依旧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萧重弈,“我知道,那些侍妾都是皇后娘娘授意才进东宫的,殿下、殿下跟她们……”
“你还是不信,小茵,我说了,我对她们没兴趣。”
“可是……”
“刚才在屋里,只是个意外。”
“是那个女人勾引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