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没有想到沈照姮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姜长宁眼眸一沉,顿时射出杀机:“是谁?”
“不是夫君你请回来的么?”沈照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自从慧果大师来别院祈福之后,我便感觉我沉重的身子日渐变得轻盈起来,似乎痊愈在望,这一切都是夫君你的功劳啊!”
她说的认真无比。
姜长宁:“……”
他眯了眯眼,看着沈照姮,缓缓开口道:“记得上一次,你从临安郡王府回来的路上,马儿发疯,将你的马车甩进湖水里去,是四皇子殿下救了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你们两个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这句话如同鬼魅。
“夫君慎言,咳咳……”
沈照姮听了这话,当场笑岔了气,咳嗽好半天,才嘲讽的道:“你想休了我,大可以直接扔一封休,实在是没有必要杜撰这么荒谬的谎言!”
“你污蔑了我,不要紧。”她缓缓道:“我无父无母,祖父爹娘早早去世,无人在这京城里替我撑腰,你想要让我死在这里都可以,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可是四皇子殿下,就不同了。”
“他是皇后养子,又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你污蔑了他的名声,就不怕他弄死你么?”
“这么说你不承认?”
姜长宁反问。
“我为什么要承认,咳
咳。”沈照姮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有些累了,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不打算理会姜长宁了。
这态度反倒让姜长宁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他昨日收到消息,四皇子殿下又出城了,便谁也没告诉,连夜赶过来,就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抓个现行。
结果运气不好,大半夜的忽然降了一场暴雨,当场将他跟他的人淋成了落汤鸡。
他没办法,只得停下来休整,等雨停了才开始赶路。
等到了别庄时,天都亮了。
此时此刻,听者沈照姮的反驳,姜长宁有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屋内那张靠窗的凉塌,当即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冷冷质问道:“这里怎么铺着被褥?昨天夜里谁在这里歇息?”
“回世子,是奴婢。”
紫苏立刻站了出来,恭敬回答道:“少夫人病的很重,夜里得要人守夜才行。”
“守夜那也应该打地铺,你有什么资格睡这儿!”姜长宁语气咄咄逼人。
“少夫人宽厚,特意准许……”
沈照姮无语道:“的确是我让她睡在那里的,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长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夫人最近打的络子呢?刚好我的旧了,给我换一条新的吧。”
沈照姮:“……”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还好有所准备。
她叹息一声,躺回床上去,目光望着帐子顶道:“我最近病的都下不来床,那里还有心情打络子?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倒是有几条,紫苏,去找出来给世子吧。”
“是,少夫人。”
紫苏立刻就去翻箱倒柜的去找了。
沈照姮看向姜长宁:“上次来你说春杏病的很重,她现在伤势如何了?”
姜长宁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在这屋子里来来回回的寻找着破绽,可惜,一无所获。
“姜长宁,我问你紫苏呢?”沈照姮见他不答话,有些生气,又咳嗽了起来。
满屋寂静之中,她的咳嗽声显得有些寂寥。
这时,紫苏捧着三条络子走了过来:“少夫人,找到了。”
姜长宁立刻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