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知道,国家不会放弃他们,可这几十个人,有几个能等到救援呢,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老顾给他们吃定心丸:“我们是下乡检查的领导小组,我们不见了,至少农业局的同志们会过来找,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判断我们的失踪位置。放心,一天两天,肯定有人过来。”
尤安安却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船长和刘刚的情况,怕耽误不了太久。我们得想想办法,至少先找他们要点药来。”
老刘头心疼的给刘刚擦去脸上的污渍,着急:“这可咋办?”
李站长:“语言都不通,怎么要,咱们中间有谁能听懂他们说话吗?”
张二道:“船长能,可船长现在昏着呢。”
他们这些水手,最多就会一两句常用的,谈判还不行。
尤安安数了数积分,咬牙在商城买了一个即时翻译的入耳式耳机。
她道:“我或许可以试试。”
她记得被抓上来的时候,这些人面色黝黑,身体细长,但腹部鼓胀,是典型的血吸虫病症的症状。
“他们有病,我能治,或许可以作为放我们出去的交换条件。”
张二厉声道:“不可!”
他小声道:“一是,他们有枪。二是,他们那病是船长故意放的,船上对症的药早就用完了,等他们病发能死一半,到时候咱们也好挣脱。”
尤安安不赞同:“根据个人体质和免疫力不同,血吸虫病的发病时间也不一样,有的人快,有的人长达几年。你们船长的情况不好,耗不起。”
张二紧张:“还,还能拖几天?”
尤安安:“船长感染加高热,如果转成败血症,就是一两天的事儿。刘刚也急需治疗,现在没办法判断他是脑震荡还是脑水肿,或者脑部有其他损伤,耽误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而靠血吸虫病的自然发展,等他们丧失一半战力,至少要一个多月,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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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们着急:“那咋办?”
老刘头心疼不已:“咱们现在就去跟他们拼了!”
尤安安道:“我就说我能治这个病,试试下药把他们放倒。”
“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
安承志不同意:“太危险了,他们不是傻子,这些都是真枪实弹的穷凶极恶之辈,没那么容易!”
尤安安安慰他们:“试试看,总不能坐以待毙。到时候我想办法让哥和张二哥上去帮我。”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开铁门,往里面退进来的一桶像泔水一样的剩饭,那人呸了一声,说了句什么,想也知道不是啥好话。
尤安安拦住他,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语调有点生涩,但对方显然听懂了。
都说船上一年,母猪赛貂蝉。
那人显然被尤安安的美貌惊住了,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急切地伸手来拉她的手臂。
安承志紧张的挡在她前面:“你干啥!别碰我妹妹!”
尤安安安慰他:“哥放心。”
安承志:“我跟你一起去!”
可安承志刚还没挤出门,就被那人推回房间。
“安安!”
……
尤安安被带到一间大一点的船舱,里面床和沙发应有尽有,桌子上还铺着桌布,放着两个极具中国风的红星搪瓷茶缸。
带他来的船员将她推进去:“船长,她说她是医生,能治咱们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