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看到针灸用的银针需要100枚金币,还有些犹豫,舍不得换,然而当下正是需要银针的时候,便毫不犹豫消耗了100金币兑换了出来。
郑氏已经气若游丝,接近于快要断气的病人了,随时如风中的蜡烛一样,稍一阵大一点的风就把她的生机吹灭了。
顾念
取出银针,对着郑氏额头的太阳穴、腋窝、腿根等几处大穴进了针。
很快,郑氏身上扎满了银针,整个人乍一看就象刺猬一样,再看顾念,虽然每进一针,她都全神贯注,但是扎完所有的穴位,顾念依旧气定神闲。
郑氏扎上银针后,开始时没啥变化,但稍倾,她整个人忽然抽搐了起来,而且抽搐的频率还很快,看起来十分痛苦。
顾淮吓了一跳,说:“顾念,我母亲是不是反应得太厉害了,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顾念当然不好说,你母亲如果我不出手,也许这两三个时辰内就没命了,只是道:
“放心吧,这是治疗后的反应,她的经络都被堵塞,我需要以此来促进她气血的畅通。”
顾淮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就见母亲一阵疯狂的抽搐之后,身体果然渐渐地平息下来,不再打摆子打得吓人。
“阿淮,阿淮!”就在这时,顾淮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声音不大,微弱而沙哑。
顾淮开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接着又继续听到那个声音叫他阿淮。
顾淮这才猛醒过来,是他母亲在叫他,是一年多没说过话的母亲在叫他,只是气息不
足,所以声如蚊蚋,才让他找不到发声的对象。
顾淮激动地扑到床前,道:“娘,你会说话了?”
“会,会。”顾淮的母亲说话还不利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顾念说:“你不要急着和你娘说话,她现在才刚刚开始恢复,继续治疗,明后两天她就可以说完整的话了。”
顾淮母亲的眼里闪出求生的光芒,握着顾淮的手,对他道:“谢、念。”
顾淮这下明白了,是母亲让他向顾念道谢啊!
他正要说出道谢的话,才发现母亲握着他的竟然是那只枯瘦如柴的手,能从中感受到力道。
顾淮来不及向顾念道谢,惊喜万分地道:“娘,你恢复了?你这只手有力气了?”
郑氏轻轻点点头。
这种病就像全身的力气凭空被抽走一样,身体也慢慢变得没有感觉,可是顾念给她扎了针之后,她突然间又找回了那种力气满满的感觉。
她的身体原本就像被人装进一个套子似的,禁锢在里面,无法动弹,现在这个套子忽然松动了,她又开始能些许活动了。
郑氏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顾淮的奶奶也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顾淮大喜过望,赶紧向顾念道谢,长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