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沈昱北还是留宿在他家里了,赵家这个祖宅只有两间卧室,钟子琪夫妻俩占了一个,另一个自然就给沈昱北主仆二人了。
沈昱北住的这间屋子有一个不小的火炕,都是农村人冬天要住的,能挤下两三个人都不成问题,钟子琪把被子拿过来仔细铺好。至于之后他们主仆二人要怎么分配睡觉,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了。
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互道了声晚安就各回各房早早的休息了。
钟子琪宽衣解带上了床,打了个哆嗦钻进赵正安温暖的怀里说:“我们这房子是旧了些,你说要不要重新盖一所?这以后家里来了客人也能住开。”
赵正安打了个哈欠下巴放在他头上,嗓音柔和的说:“嗯,盖一个也好。这房子年头太多了,万一有个天灾人祸的承受不起。”
“是喔。”
这要是地震或者下暴雨他们家这个房子必倒无疑。
“现在天冷了,过不久就要封冻了,要盖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了才行。”
“那就明年盖,不急一时。”
“嗯。”
半夜,钟子琪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的往赵正安身边蹭了蹭,却没得到安慰。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借着模糊的月光,他看到赵正安面朝他喘着粗气,满脸大汗的模样。
钟子琪一下子瞌睡虫都跑光了。
“又头疼了?”
钟子琪轻生问,抬起手在他头上的几个穴位轻柔按摩,这是他特意跟老大夫去学的,老大夫对赵正安也束手无策,只能教钟子琪在几个重要的穴位进行按摩。
“好点了吗?”
“嗯…”
赵正安声音有些虚,他每次头痛大概维持在五分钟左右,看着觉得时间很短暂,但只有承受疼痛的人才知道时间是有多么漫长,像是要把头分成两半一样。
“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那个神医才行。”钟子琪喃喃自语。
隔壁本来躺的直溜溜的鸿影悄无声息的坐起来,竖着耳朵不知道在听什么。
“怎么了?”沈昱北眯着眼睛看着离他不远的鸿影。
“回主子,属下听见隔壁有声音。”
“没有进来人吧?”
“没有。”
“那就不用管。”
可能是人家小两口在干什么吧……沈昱北打了个哈欠,这硬火炕他是第一次睡,有些睡不惯。
鸿影确定没有问题后又重新躺下来。
第二天,钟子琪天还没亮就起床了,他没吵醒赵正安,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开大门去了一趟赵阿么家,和赵阿么说了下今天的事宜,今天估计同样去不了。
赵阿么理解的点头,知道他们家来了客人。
“子琪,你们家到底谁来了?”赵阿么问道。眼瞅着时间不早了,他们也要去镇上了。
“是我阿姆娘家人找过来了,来人正是我阿姆的弟弟,我的亲舅舅。”钟子琪下意识的没说这个人就是经常去店里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那俩人。
“你阿姆娘家人找过来了?主动找的你们?”
“是啊,主动主动找过来的,他们要是不找来我都不知道还有亲戚。”
毕竟他阿姆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曾细说过他的外祖家,所以他活着说原身在心中也从来未曾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