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鹤渔立刻红了脸。
赫敏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自己也翻身上了马,然后一边勒住缰绳,一边回头对随从说:“带上她们,回城!”
“我的匕首!”洛鹤渔突然想起,赫敏给他用来防身的那把匕首,还插在那个刀疤男人的后背上。
赫敏让随从们先走,随从们应是,他们一起骑马朝城里飞驰起来。
赫敏则下马,大踏步走到那个已经被随从杀死的土匪面前,他将土匪翻过身来,果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那人的背上,几乎刺穿了心窝。
赫敏将匕首在土匪的衣服上插了插,将血迹全部擦净,这才将匕首插进收进了暗袋里。
日头西垂,斜斜地挂在山边,层峦叠嶂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山谷里的风,清爽凉快,赫敏从身后环着洛鹤渔,微风拂起洛鹤渔的长发,发丝飘扬在赫敏的胸前。
赫敏闻到头发上一股淡淡的夏荷般幽香,若有似无,幽幽地沁人心脾。
有几缕飞到了他的脸颊上,弄得他痒痒的,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赫敏突然就想到了那次在水里,他给她渡气,他吻在她唇上时,那种温润的触感。
赫敏从少年时,便常在外面行走,各式各样的女子见得也非常多,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莫名又奇异的感觉。
他感到身前这个女子柔软、温热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着。
“你怎么啦?是害怕骑马吗?”赫敏柔声道。
他的声音,带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的味道,在她的耳畔响起。
那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如此之近。
洛鹤渔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她怎么能够宣之于口—
—其实她是因为那里……实在磨得厉害。
她没想到,骑马竟然会这么颠、这么疼。
赫敏见她红着脸,不作声,想着她毕竟是大家闺秀,第一次和男子这样骑马,大概是害羞了。
便故意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赫敏说:“以后你若想骑马,我可以教你。”
骑马?洛鹤渔想,像今日这样的情形,如果会骑马,大概也能更多一条生路吧,于是懵懵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是害怕了吗?你知道刚才你那一刀,刺得有多深么?”赫敏的嘴角噙着笑。
洛鹤渔听他这么说,猛地回头,问道:“多深?”
赫敏身形高大,洛鹤渔的头只到她的肩膀处,洛鹤渔微微仰着头,赫敏一低头,就看到洛鹤渔那双秋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
睫毛像一双飞鹤,在湖面上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