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好神色,起身朝房门走去。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两位熟人。
奚乔见状,顿时来了打趣心理,“你俩这几日也是落了个清闲。”
玄衣男子只是淡淡地颔首示意,另外一名青衣少年则是萧景。
而他倒也没有那么在意,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那你俩是怎么打算的?”
奚乔一边询问,一边侧身留出空隙来。
“再说吧,这次就让谢长宴长个威风,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好好享受吧。”
萧景大步流星地走进厢房,直接往椅子上一躺,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送。
跟在后面的奚乔见此也不忍直视,遂吩咐人再送上几份。
萧景边吃边将他们被停职的事情娓娓道来。
良久,他不再张口说话,但糕点还在往嘴里送。
奚乔听完,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一次未按时结案,怎么就停职?
“那这么说,当今圣上猜忌心有点重啊。”
她目光望着站立的沈策,幽幽开口。
此话一出,萧景忙不迭接话,“倒不是圣上疑心重,还是和静俭的武学老师有些干系。”
“武学老师?”
萧景随口回,“不过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圣上这几年都还是对静俭不放心。”
“沈大人还有武学老师?”奚乔惊讶,视线望向沈策,似在等待回应。
“那已经是少时的事情了。”
站在斜方的男子见有一道目光朝他看过来,颔首平静道。
听起来,语气有些冷淡。
奚乔见他如此,以为是不愿多说,遂止住了这个话题。
然一旁吃东西的萧景却是看出异常,他转头看向沈策,狐疑道:“怎么叫年少的事情了。五年前不知道是谁为了见圣上一面,在延英殿跪了半日,当时还是三九天。”
他一番话说完,视线又偷瞄了一眼奚乔。
沈策听完,并未做出任何反应,摇摇头。
他道:“记不清了。”
萧景欲反驳,但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好了,你们的事情自己回去慢慢琢磨。用不了多久,谢长宴就要殿试了。”
奚乔正好开口说了今日在城西所遇之事。
“看来他还真是入朝的料,但殿试就没那么容易了。”萧景听完,感慨一番。
奚乔应,“此话怎么讲?”
“当时我派衙役去谢长宴府里搜疑物,他们抬了好几只箱子回来。打开一看,简直是把他家都搬空了。”
萧景翘着腿,意气洋洋道。
“那还真是煞费苦心。”
奚乔哑然失笑。
而今两人目前都无职务在身,是奈何不了谢长宴。
萧景吃完了盘中的糕点,起身道:“我们先走了。”
见状,奚乔瞪了他一眼,随后正色道:“近日还是多注意谢长宴此人。听乐娘说,玉笙和玉寒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两人双双颔首答应。
***
四月二十一日。
街市热闹非凡,两侧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地使臣新奇不已,而这也让商贩忙得不亦说乎。
奚乔此时还没来得及好好打探一番,突地灵光乍现,便行色匆匆地赶往由兵部考场地。
原来是这几日过于松懈,竟忘记今日是由兵部侍郎主持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