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背面则是篆刻了一个“均”字。
方才的疑惑此时烟消云散,心中的谜团也有了答案。
见状,奚乔离开了醉生楼,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她一踏进大理寺就看见沈策和萧景两人坐在椅子上商榷。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回避之时,屋里的两人已经抬起头望向她。
见两人没有驱赶的意思,奚乔直接跨门而进。
“我找到线索了。”奚乔还未来得及坐下,瞥了眼桌上的茶,开门见山道。
此话一出,一侧的萧景便坐不住了,“哐”的一声,站起来,问:“是何线索?”
她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没想到此人如此心急。
奚乔没答,慢慢地将热茶送入口中。
待热茶回暖了身体的温度,她才说:“上次去勘察玉笙的厢房,我看到了十八学士。”
“今日我再去厢房之时,发现十八学士近乎凋谢。你们也知道十八学士易养,无需过多水分。按理说,它凋谢得不会如此之快。”
她说到此处,停顿下来,抬眼看向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垂头自言自语,而另外一人则是凝视着奚乔,他的眼睛不似先前的冰冷,如同深邃的湖泊,令人陷入这澄澈的清波。
倏然,奚乔回过神来,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她刚要开口,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凋谢得快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它的根茎有损。”
奚乔转头一看,方才说话之人正是沈策。
“沈大人所言不假,正是花柄出现刀痕,这才缩短了它的生命值。”
说罢,她拿出三支花放在桌案上。
萧景看着花柄上的刀痕,没有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他伸手摸着一处刀痕,不解道:“好好的花,玉笙姑娘刻这些刀痕作甚?”
听出他的疑惑,奚乔将三支花依着顺序摆好。
见此,萧景道:“均字?这是何意?”
奚乔闻言,又递上玉佩。
“玉佩正面刻的是谢长宴的名,背面刻的是他的字。”
话未说完,萧景就翻过玉佩一看。
不出所料,玉佩背面的确是“均”字。
萧景猛地拍桌,语气难掩兴奋,“我们现在就去审讯室,看来谢长宴是走不出牢狱了。”
奚乔瞧见他的激动,不知是他真心想捉拿凶手,还是为先前被讥讽一事报仇。
此时,方才一言不发的沈策开口道:“且慢,你们怎么知道三支花的摆放顺序无误?”
他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十八学士,语气冷冷的。
萧景闻言,顿时缩在一旁,噤了声。
奚乔轻轻一笑,接话,“的确,三枝花的摆放顺序确实不能证明他的凶手,但这块玉佩能证明谢均就是他谢长宴。我们再略施小计,他一惊慌不就真相大白了?”
她倒也没真的打算拿出这个可信度不高的说法来捆住谢长宴。
一旁的沈策听完,没有回答她。
反而萧景笑着说,“你是说,就算他矢口否认玉佩是不慎掉下,届时我们又告诉他玉笙在花柄上留下了他的名字。重重线索,他若是出现异常,那便是跑不掉了。”
“对。沈大人,您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