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会得知?”
“太可气了!”孟清窈愤愤:“她定是瞧上了你。”
正等着她说出绝佳推测的闻淑仪:“???”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孟清窈连忙上前扶人:“爹爹说异域女子可奔放了,我兄长前年偶然救下一个舞女,那女子非要以身相许,我兄长不肯,她便直接下药用强的,倘若不是兄长机警,真就叫那低贱的女子得了逞。此人对你用香,与那人用药,异途同归罢了。”
孟清窈心有余悸:“还好我们来得及时,以后遇到这般着装暴露的女子,你定要防着点。”
“嗯。”
“对了,她......没对你做什么罢?”
“没有。”裴策珩回道,余光始终落在一旁的闻淑仪身上。
“你们怎么刚好出现了?”
“孟姑娘来府上找你,但你不在,于是我们就上街逛逛咯。”闻淑仪慢悠悠绕到兰花盆处,青瓷已碎了满地,她俯身想捡起那株开的正盛的兰花,裴策珩忽而出声制止:“别碰,小心伤着手。”
说话间,那只骨节修长的手截胡拿起那株兰花,抖了抖土,这才递给闻淑仪,眼神温和深沉。
闻淑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接过:“谢谢兄长。”
孟清窈没有察觉到气氛中的异样,见他们兄妹俩之间有所缓和,由衷地笑了笑。
裴策珩:“你捡兰花做什么?”
“开的这般好,自然是待会问问店家能不能带走。瓷盆已经碎了,他们大抵不会管了。”
“什么都往家里领可不是好事,年前我救了只垂耳兔,结果怎么养都养不熟,我想抱它它反把我咬了口,后来我就干脆放生了。”孟清窈凑过去,摸了摸兰花花瓣:“不过这兰花品种确实好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孟清窈这番话刺痛了二人的心口。
“好。”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确实,白眼狼可不兴往家里领。
三人一道下楼,裴策珩才想起问她:“你来找我可有要事?”
提起此事,孟清窈闷闷不乐:“你上次直接把我丢下了,高中后亦不曾来寻过我。”
“失礼了,那日心绪不佳。”裴策珩瞥了眼趴在柜面上的闻淑仪,继续道:“本想找个机会同你赔罪,但任职后事务繁忙,拖到眼下也没得空。”
孟清窈努了努嘴,温柔清婉的面容舒展了些:“算啦,原谅你啦。”
“多谢孟姑娘体谅。”
孟清窈对上他的深邃眸眼,脸颊发烫,嗡声嗡脑地问道:“那个,有好几家公子来府上提亲了。”
裴策珩神情微变,正酝酿着措辞,视线落在朝他们走来的闻淑仪:“问过了,这家客栈没查良籍。”
掌柜的赶忙过来,诚惶诚恐地赔笑:“原是裴大人啊!”
那双凤眸眯起:“你竟随意租借给无籍之人?”
无声的压迫感压垮了他的脊梁,掌柜的扑通跪下:“小的知错,小的有罪,近来入住的实在太多了,小的一时没注意......”
“不必多言,你既知错,自去大理寺领罪,坦白从宽。”裴策珩负手而立,模糊忆起那人盯着自己胸口看。
那眼神就仿佛知晓什么,可除却闻淑仪,这世间并无第二人知道他胸口有胎记。
裴策珩眸眼微动,临走时冷眼睨他,留下掌柜两股颤颤。
“倘若揪不出人来,本官定要查封了你这客栈。”
出客栈后,闻淑仪本着有意撮合的目的,主动提出先回府。
“我有点困了,就不打搅兄长和孟姑娘啦。”她佯装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听到闻淑仪这番话时,孟清窈羞赧地绞起袖子,谁料下一瞬裴策珩拽住了闻淑仪的手。
“天色确实不早了,你随我一道送孟姑娘回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