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期末成绩出来后,我就打算把自己利落地打包回港黑,结束这段长达几月的生活:白天当安分守己且有着完美女友的优等生,晚上无缝衔接地切换成街头霸王,所到之处敌人难免发出吃痛的声响。
考完的第一晚,劳模的我已马不停蹄地上线。
比起异能者们习惯地战斗前先自我介绍他们的异能名字。我是异于常人地躲在暗地里,直接发动伪装成令人痛经的异能力。
疼痛指数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飙升。倘若经历我异能的幸运儿,听见多喝热水的嘱咐,会触发特殊的暴躁ff。
比如白兰,她一听见我的热心叮嘱,小拳头完全按捺不住地与我的胸口亲密接触。
“啊疼的不是你,你当然这样说”白兰怒气冲冲地以捶我从而发泄出她郁结在心的苦闷。
在白兰多方面的支持下,我把最初的版本改善成现如今堪称完美的最新版。
当然,要是有机灵鬼猜出我呈现在外的虚假异能力为痛经,从而提前准备好红糖水和止疼药的,也不是不行。
那恭喜你获得新的濒死体验哦。我总有办法多方面来满足敌方的需求。
谁叫我是极其善解人意的人
昏黄的路灯底下,我的双脚毫不客气地踩着对方的手臂。后者连对我脱口辱骂的力气渐渐消散,徒留一身怨气。
“刚不是还热情辱骂什么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吗怎么不继续了呢”我的疑惑除了得到连绵不断的痛叫,别无其他反应。
“真有骨气。”我懒洋洋地发出感慨,蹲下来把实则身份为敌方的地下不明物的下巴捏起来。这个姿势还是由太宰教学的,他喜欢花样审犯人。
与其说是审,还不如说是他一人的狂欢。
“不哦,我不喜欢这种无趣的事情。”太宰对于我对他的错误认知,挥了挥他的手指,淡淡地解释着。
但是太宰看起来玩的挺开心。
“哪有玩白濑令我来得更加愉悦呢”太宰不着调地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他暧昧的口吻差点烫伤了我的脸皮。得亏我的脸皮已经日渐向太宰看齐,而毫发无损。
我温柔地开腔,带出方才脑海中忆起的太宰审讯时候的模样,“我想作为曾是港黑一员的你,应该听过太宰的名字呢”
大抵是耳熟能详
哦,是闻风丧胆呢。
我明知故问却意外收获不错的反应。
叛徒的额头不知何时起渗出点点汗水来,连痛经的凶猛威力都无法与太宰的名头媲美呀。
我忍不住怜爱地压低嗓音发出关爱伤残人士的话语,“也许,你更愿意享受来自面对面直视太宰的单人豪华套餐”后者见状闭上眼,带上喜不堪言的面具。
我起身恢复站姿,往身旁挪开几步的瞬间,准备让人把他抬走时,底下突兀地传来一句费劲的挑衅。
“迷宫。”
原本即将喘不过来气的人强撑着精神劲发动他的异能。
犹如小山状态的迷宫平地而起,把我盖住,困在这暗无天地、连月光都无法穿透进来的迷宫之内。
我不动声色地提升异能力的力度,大约提至女性分娩时的程度。挺拔而坚韧的迷宫围墙仿佛使用极差的建筑材料而建起,流露出风一吹过便摇摇欲坠,好似枝头颤抖的树叶。
即将随风逝去。
我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迷宫里走动。对方创作的迷宫是不是和我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如都能清晰察觉我们作品中的异样
迷宫里出现多个不该有的怪兽会不会有意思
我把多个太宰幻化出来。
一只太宰笑嘻嘻地垂吊在迷宫的顶部,仿佛在做自由落体运动。昏暗的密室迷宫上方,显而易见没有足够吊起东西的构件。而这只太宰自然无比地呈现出弯折状态,好像姜太公钓鱼中的弯弯鱼钩。
第二只太宰软绵绵地倒在冰凉的石阶。他背对着上方的太宰,没有任何动弹的痕迹。
最后一只太宰静静地喝着咖啡,他的眼珠子啪叽地掉落在杯内,发出清脆的飞溅声。
对方下意识地收回他的异能力。
迷宫凭空出现,又原地消失,除了异能者就地吐血外,别无其他新鲜事。
还是有的。
熟悉的脚步声停留在我的背后。背锅的来了。我甚至不必回头,已经盘算好对方背的锅。
“亲爱的,你是在干什么呢”白兰止住步伐,伫立在我身侧凝视着地上的一坨晕厥过去的产物,询问我。
白兰的语调平和,仿佛是在问我今晚的星星有几颗。
“我在工作。”我斟酌措词,给出答案。
白兰与黑锅,绝配,完美地符合黑与白定律。我欣慰地为自己的不靠谱行为产生的后果,找到应付的理由。
“天气冷,你怎么出来了”有求于人,自然会狗腿不是,自然而然地送上嘘寒问暖的表现。我连忙主动地脱下外套,具备绅士风度地替白兰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