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听完这些话,大致明白了这个‘陈操’为什么跳河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穿越就他吗的从河里爬起来,还喝了不少浑浊的河水。
见着陈操不说话,横肉将领也叹了一声,然后沉声道:“虽然绵德兄战死了,但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本将也希望你与你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的男子汉。”
卧槽什么情况?
眼下的陈操更想弄清楚自己是谁了,但又不能直接问,否则定会被当做二傻子给好好惩治一番,想起明朝官吏惩治白莲教妖孽时的刑罚,陈操瞬间打了一个冷战。
“卑职记住大人的教诲,定会好好在南镇抚司工作哦,不对,定会好好当值,然后为父报仇。”
虽然自己魂穿得了一个便宜战死老爹,但至少也叫陈操啊,做戏都得做全套,而现在,陈操都有些开心穿越前自己喜欢看一些没用的小说,眼下却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低级武官姓宋名澈,表字时秀,南京五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下属的总旗,与‘陈操’一样,都是魏国公府家将之子。
都说酒是‘尼姑尿’,喝下去之后便是五谷轮回之所,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在陈操这个‘老迪客’的嘴里一品
“嗯,最多二十几度,烈酒也就是四十几度”
尼姑尿一下肚子,魂穿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就好像电脑开机一般,序列重组,然后
“耀中,你别难过了,叔父死节,遗体虽然葬在了辽东,但依照国公府往日的抚恤,吾以为,你日后不仅仅于南镇抚司总旗,应该还要高升。”
还有老话说得好,酒是穿肠毒药
“嗯,要是有音乐外加几个跳脱衣舞的就好了…”
啊…(宋澈瞪眼凌乱)
陈操瞪眼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记忆重组,然后仔细回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魂穿这个家伙的确叫陈操,表字耀中,年十七,父亲叫陈费,表字绵德,乃是魏国公府的家将,于萨尔浒一战战死;家中还有一个老祖母,一个未成年的小妹。
有明一代,从开国后,各个勋贵家中都有不少退役的家将护卫,更别提明代最贵的勋爵魏国公府一脉,简单一点,魏国公乃是整个南直隶总司令,南京城防部队最高指挥官,家将乃是必备产物。
而陈操这个便宜老爹陈费,除却武艺高强之外,更是依靠魏国公府的路子,一直做到了辽东的指挥副使,军衔为参将,追随总兵杜松,一起战死萨尔浒。
“勋贵这个产物,在明代已经是顶级豪门,硬性规定除却某些个别公侯出仕之外,其他人都只能安稳过日子,所以除了依靠自己的路子扶持家将护院高升为外力,没有别的办法”(出自某涯某博主)
“也就是说,老子现在的实际身份也是魏国公府的家将”陈操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陈费一死,陈操因为父荫授了一个南京五城兵马司北城兵马司总旗一职,这也是刚刚到城门口时守城小旗对自己态度谦和的原因。
而归根结底,自己先前这个‘陈操’是因为国公府大管家前来给自己带信让其去锦衣卫入职时挣扎着要去辽东给陈费报仇,所以才有了大管家撒手,陈某人跳河的事情。
陈操不止一次闭眼感受自己能不能去另一个装着仓的平行空间,但事实就是跟他吗的傻x一样,睁眼闭眼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自己的背包,赶紧起床查看,还好,昨晚宋澈送自己回来时是连带着背包一起给送了回来,登山背包里装着的除了一个手机和充电宝,就是吃的零食与几本籍。
先铺垫一下咱们陈某人的来历吧
陈操,前世为首都大学工程专业学毕业,完了之后入某利军工集团下属子公司,从底线实习员工一直做到了首席设计师,设计什么?枪械制造;闲暇之余最喜欢和一帮同事钓鱼,穿越前一分钟,在密云水偷钓不小心脚滑落水,而后便是昨天自己从河里爬起来的状况。
‘不好,这个时代可是明末前,太危险,还是回老子那个时代最舒服,虽然有保密条例,但不影响自己玩女人啊,关键怎么回去?’
‘要不去密云水再跳一次?’
这个想法不完善,这个时代显然没有密云水,陈操使劲的摇了摇头
‘要不再死一次?说不定就回去了’
嗯,好主意,陈操也觉得大善,于是赶紧想着死法,最终选择了这个时代最简单有效最平民的死法----上吊死。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听说了吗?陈操那厮上吊了”
“死了没有?”
“没有呢,被他的小妹发现,然后给救了”
“听说脸紫胀的跟个猪尿庖似的,张神仙去的时候都摇头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神仙下凡,那厮睁眼大叫一声,然后又活了”
南京外城,城北柳条巷,陈操的家就在巷子的末尾处,此刻整个巷子外都站了不少人,这个时代死一个人还是稀奇事,关键死的人身份还不简单,那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府内,老祖母陈李氏拄着拐杖,在陈操寝室内来回踱步,嘴里骂个不停,若不是宋澈等几个难兄难弟赶来,陈李氏不知道还要骂多久。
一进门,宋澈便摇头道:“耀中,你这下可闯了祸了。”
陈操命也苦,原本就是简单的想法死一次就穿越回去,哪知道没死成不说,被自己小妹发现时还被那未成年拽着脚给往下扯,这下可好,本已经都要挣脱的陈操被死死的勒在吊颈绳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把自己给彻底玩死。
要不是家中老仆听闻赶来,用朴刀砍断了绳子,要不然连能不能穿回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是哪个狗屁倒灶混蛋出的馊主意。’陈操心里大骂着,却听到宋澈的话,转头艰难的看着对方道:“没死就谢天谢地了,怎么闯大祸?”
宋澈正声道:“你上吊啊,国公爷知晓了,骂你不知好歹,要惩治你,王指挥他们好劝歹劝,才让国公平息了怒火,这不,让你在家闭门思过,南镇抚司那边暂时别去了,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去上任。”
“嗨,我当什么事呢,既然没死成,那就让陈某人在这个世界干一番大事出来。”
陈操轻描淡写的模样让传话的宋澈瞪眼不语,一阵凌乱。
‘这家伙落水之后怎么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