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姮不为所动,退的更远。
姜长宁于是起身去追她,一边追,一边深情款款的道:“阿姮,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呀,都是今日事情太多,让我误会了……”
“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抓住你了。”
沈照姮被放在地上的那一包唐枫送来的土特产绊了一下,姜长宁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面,低头怜惜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她脖颈上未消的红痕:“还疼不疼?”
沈照姮紧紧闭上双眼,浑身都轻轻颤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了身上,她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姜长宁并未抱太久。
他将她放在了卧房罗汉床上,又出门让自己的亲信长随取来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亲自弯腰,在灯火下面,一点一点的用指腹替她涂抹均匀了。
沈照姮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上药。
药膏涂抹在伤处冰冰凉凉的,沈照姮内心里也跟这药差不多。
上完了药,姜长宁拿来了烛台,对着她的脖颈左看右看,很满意:“如此明天一早,这些痕迹就都消失不见了。”
痕迹是消失不见了,可是他留给她的恐慌,却不会。
“睡吧。”
姜长宁亲自让丫鬟取来一床锦
被子,径自上了床榻去休息,沈照姮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确定他今夜对她没有兴致。
也对,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兴致?
她脖颈上的伤,与浓浓药味,也要让他倒尽胃口了。
她慢慢的起身,吹熄烛火,从床尾慢慢爬上床榻,在距离姜长宁最远的地方躺了下来。
结果下一刻,姜长宁便伸出手臂来,将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面去。
然后他整个人发出了舒服的喟叹,不久就睡着了。
沈照姮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听着身后绵长的呼吸声,她心里满是悲凉。
因为宫里的赏赐,姜长宁知道了帝后还在意故去的沈太傅,所以不肯对她放手。
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利用罢了。
……
沈照姮几乎是一整夜都侧着身子,一动不动。
整个人也几乎没有睡着。
天亮了,晨曦微光透过那用了三年了,已经褪去了最初鲜红的罗帐,照在床上的人脸庞上。
沈照姮眼睛底下,浓浓的两个黑眼圈。
只听得一声哈欠,姜长宁伸展手臂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床榻上的沈照姮时,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就已经恢复了清明,微微一笑道:“起床了,阿姮。”
这语气跟三年前两人新婚燕尔之时
差不多。
沈照姮立刻翻身坐起,麻利的下了床榻,去叫人来伺候姜长宁洗漱。
姜长宁的长随云宝,在门外探头探脑。
姜长宁看见了,便淡淡开口道:“让厨房把我的早膳送到这边来吧。”
什么?世子要在听云轩里吃饭?
云宝吃了一惊,反应过来之后连连点头:“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