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苏沉鱼的这一番操作,大将军府得理不饶人的名声在京都已经传开了。
同时传开的还有苏沉鱼这个大孝女的名声。
弄清楚事情原委,傅闻烟讽刺的笑了起来。
“他们还真是母女情深呢。”傅闻烟无所谓的摆摆手,“让她先跪着吧,我回房间去换衣服。”
她骑了一天的马,疲惫得很。
听到这话,傅战城夫妻俩齐齐松了一口气。
柳心将傅闻烟送回院子,给她张罗好洗澡的热水还有吃食之类的,才离开。
澡房中,傅闻烟靠着浴桶,半阖着眼眸,掩去眼底的阴鸷,问发发:【你说,他们夫妻俩在瞒着我什么?】
发发疑惑:【不是不想让你知道苏沉鱼来闹的事吗?】
傅闻烟:【或许吧。】
傅闻烟回,但是,傅战城两人的反应太过了,他们看到她突然出现时那心虚的眼神,绝对不是害怕她知苏沉鱼来闹事。
反而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沐浴之后,傅闻烟将头发随意的绞干,用一根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
看着镜子中因为刚才泡过澡而泛着几分红润的脸,她不满意的蹙眉,对发发道:【给我一块粉饼,画个破碎妆。】
发发一听这话,就知道傅闻烟要开始还击苏沉鱼了。
为了看戏,它二话不说就将化妆需要的一应工具全部摆在了桌前。
傅闻烟挑挑选选的用着,没一会,一个我见犹怜、弱柳扶风,仿佛走两步就要晕过去的病弱美人就出现了。
她起身挑了一件轻薄的纯白束腰叠昼长裙穿上,披上一件淡绿的披风。
这一看,整个人似乎更加柔和几分,将她过于明艳的五官里带的那几分娇纵之感掩去。
傅闻烟在红缨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大将军府的大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视线瞬间就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同时,已经跪得满头薄汗,脆弱可怜的苏沉鱼也目露祈求的看向了她。
“傅小姐……您终于肯来见我了。”
她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哀婉,可是在看清傅闻烟模样时眼底的可怜却有一瞬的僵硬。
今日的傅闻烟看起来,甚至比跪了许久的她还要脆弱。
难道,她这几日当真是生病了?
一时间,苏沉鱼有些不安。
傅闻烟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眼中染上一层薄雾,她的无奈的视线落在苏沉鱼身上,声音虚弱如烟。
“我不是不想见你,实在是病得下不了床……咳咳……咳咳。”
话说到一半,傅闻烟又捂着唇咳了起来,紧接着,一抹暗红从她捂嘴的指缝里溢了出来。
傅闻烟放下手的瞬间,眼尖的人都看到了她掌心刺目的红。
“傅闻烟这是咳血了?”
“应该是吧,看傅闻烟这样子怕是病得不轻。”
“那这么说来,她这些日子不见苏小姐是真的因为病得下不了床?”
这些百姓虽然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但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却都是差不多意思的话,傅闻烟和苏沉鱼自然将他们的意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不知道谁又说了句:“那之前,到底是谁在说傅闻烟是故意折磨苏小姐,故意避而不见的?”
此话一出,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慢慢的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苏沉鱼的背影,一个个拧着眉。
“还能是谁?之前不是苏小姐口口声声傅小姐对她避而不见,见死不救吗?”
但因为苏沉鱼的这一番操作,大将军府得理不饶人的名声在京都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