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行过半，阮静不乐意夹在喝酒的爷俩中间，跑来和商虞说话，捧着手机让她参谋哪款包包好看。
商虞拿商砚初的卡疯狂挥霍那段时间买了不少，自认还是懂点皮毛的。
她埋头研究，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阮静“哎呀”一声，“你俩悠着点，我一不留神怎么喝这么多了！”
商虞下意识看去，两人桌前放了一排空酒瓶，十分壮观。
“清酒，不醉人。”林宣海喝的脸颊泛红，嘿嘿笑了一声，说着不醉人，但很明显已经醉了。
商砚初比他好一点，起码眼神看着还是清明的，他兀自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阮静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强行没收了两人的酒杯。
林宣海还意犹未尽，“这不是难得小虞跟小砚都在，我开心嘛。”
“开心也不是你酗酒的理由！”
商虞看着林宣海夫妻俩斗嘴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
她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商砚初身上——
他正定定地盯着自己看。
耳朵和脸颊都红红的，一双黑眸却沉不见底，看久了仿佛会被卷进那眼里翻涌的浪潮里。
商虞呼吸变得有些急，立马低下了头。
林宣海被阮静强行镇压了，饭局临时就地解散。
商虞是跟着夫妻俩的车过来的，见林宣海有点耍酒疯的苗头，她赶紧帮忙把人扶上车，让他们先走了。
她拿出手机准备叫个车，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身后。
看见她回头，商砚初慢慢眨了眨眼睛，“小鱼，能不能送我回去？”
就一句话，商虞就听出来这人估计醉的也不轻，她丝毫不给面子，“自己走，我没车。”
说话间，一辆宝马x停在了她面前。
商砚初在她身后说，“我有。”
商虞：“……”
陆肖从驾驶室里下来，看见两人僵持的样子，迟疑道：“两位大人，走么？”
“走。”
“不。”
两人异口同声。
陆肖：“……”
他看了看自家老板的状态，果断决定从商虞下手，“商总没开车来吧，要不跟我们一起走？”
语气是商量的，眼神却恨不得跪下来求她了。
商虞：“……”
车里有一阵好闻的淡香，跟商砚初以前用的香水有点像。
商虞坐上后座后商砚初也紧跟着上来了，商虞想让他去副驾，张嘴却又没出声，现在跟这人多说一句话都懒得。
好在商砚初只是老实坐着，并没有什么幺蛾子。
现在时间还早，鹿城这座繁华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过外界的一切热闹喧嚣都和他们没关系，车内一片静谧，只有偶尔商砚初醉酒难受而变沉的呼吸声。
商虞装听不见，一直偏头望着窗外。
“李修逸英语六级考了两次才过。”
身侧响起商砚初嘀嘀咕咕的声音。
“他跟他爸一样都是暴脾气，我亲眼见过他骂人。”
商虞这才听出来他是在接着饭桌上的话题吐槽李修逸。
“他吃相也不好，很不优雅。”
“老油条一个，一点也不真诚。”
“你这么好，他配不上你。”
他声音有些颤，商虞恍惚听出来一丝卑微乞求的意味。
“你别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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