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起身,捏了泥娃娃,纠结许久把她轻轻的倒扣,这样就只能看见泥娃娃的屁股,看不见她那无比诡异的笑了。
扣下泥娃娃,还是不放心,索性回转式把泥娃娃捏在手里,直接拿到外面的茶几上放下,这才回转卧室里。
看手机时间,凌晨五点五十。
尼玛这一晚上折腾,搞得我是精疲力尽,精神各方面差得一笔。
但大白天还是要去工作,所以精神不好是做不好事的。反正是九点上班,我索性躺下强迫自己再睡一会。
睡是睡着了,然后迷迷糊糊的听到,酷似流水的声音,哗哗的响。
我寻觅声音来源处看去。
看见我自己的车,车门,乃至后备箱缝隙,都在哗哗的往外淌血。
白色的车身,血红的液体,格外刺目。
我惊呆。
车——车在淌血?这是几个意思!哗哗的淌血,车里就像是有永远也流不尽的血。
我紧张,恐惧,双腿沉重的靠近淌血车,想要看车里的情况,却是不能。车窗模糊,我手使劲的在车窗上抹了几下,感触到来自车窗的冰冷,真实的感觉到,手抹玻璃的力道。
这一切就像之前发生的状况那么真实,让人无比惊惧,绝望,无助。
窗玻璃被我抹了一下之后,我看见了车子副驾驶歪歪斜斜坐了一个人。
披散长发,浓密的头发遮盖了同样在淌血的面颊。这一切很熟悉,让我不由自主想到床上卷缩的尸体。
吓——
不可能,我还是在做噩梦?
惊异之际,我后退,急速后退——
突然一阵砰砰砰巨响声惊得我一下子从床上惊跳起来。
头昏脑涨的我,在惊跳起来那一刻,脑子里还残留淌血车的画面。
砰砰砰——耳朵听到的响声,把我从噩梦景象中唤醒过来。
我一边应答一边急慌慌的穿鞋子,提了衣服边穿,边直奔传来响声的门口。
这还没有来得及走到门口,一脚踏在一汪水里。
卧槽,水淹客厅,我这是租的一套一套简装房。淹水了?一下子我明白敲门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淹水,浸到楼下的住户,然后人家找上门来了。
我这么想,实在是觉得抱歉,也想不起昨晚上怎么就忘记关掉水阀门的细节。
急匆匆去关掉水阀门,然后顺道开门。
开门之后,我愣住,敲门的是,街道办的董阿姨。
“陆朗,你怎么回事,楼下举报你我们来看看。”董阿姨是高嗓门,却也是热心肠的好人。
我抱歉的笑赔礼道:“不好意思,昨晚上忘记关水阀门……”
“唉,你长点心,工作是工作,别太拼命,整晚都在熬夜。”董阿姨说话摇头叹息,伸长脖子看了一下屋子里,又摇摇头带着她的助手离开。
董阿姨说我整晚熬夜?我搞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得赶紧处理掉屋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