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死活不肯嫁。
“在场的叔叔伯伯,大哥,大婶们救救我!我实在是不愿意被嫁给这个人啊。
他都已经死了两个老婆了,我嫁过去算什么?继续去受罪,继续去重复她们的命运吗?!”
听到阿菊的求援。
这——
在场的乡亲们面面相觑:“要不,大伙帮忙凑凑?帮阿菊把彩礼还了?”
“那就凑凑吧,我这里有3块毛2分,不够的话,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我有2块9,家里孩子他娘那里,好像还放着有5块多钱”
前来参加宴席的人,除去已经走了的韩晓康和武举人,剩下的总共才10个人出头。
正当大家伙都在那里翻兜凑钱之际,王德胜怒了!
局面发展至此。
整件事情的性质,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谁敢?!”
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不仅仅是娶老婆的事,而是关系到王德胜的面子和名声了。
只听王德胜冷哼一声:“你们要是敢帮这婆娘,那将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也不怕被说你们惺惺相惜、抱团对抗吗?”
这句话,顿时把在场的人雷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晚上来吃席的人,他们的身份本来就不那么美丽。
换成别人,倒是不怕王德胜这么扣盖子;但是在座各位,却不得不心生忌惮。
唯有心里有数的周敏,此时挺胸站了出来:“我敢!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的立场坚定的很!不怕。
王德胜,现在我由来帮阿菊妹子还掉你那几个臭钱,怎么样?”
“你?”王德胜眼光转向周敏。
“你是什么人?”王德胜问,“这是我和吴老七家之间的事情。
你这位女同志,为什么要来横插一杠子呢?我倒想知道,伱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千千万万广大妇女中,普普通通的一员,是一位有良知、看不得自家姐妹受欺负的一名普通过路群众。”
周敏或许因为她家挨批评的事经历多了,有点久病成良医的味道。
所以周敏唱小调、扣盖子的手艺,真不差,“王德胜是吧?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坏分子,竟敢仗势欺人,当众强娶妇女?
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拿那点债务,来逼迫我的姐妹嫁给你这个债主?
王德胜,你这是想学旧时期那个姓黄的坏家伙吗?!”
周敏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刻满了凛然正气!
而且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字字诛心,“你这是想把我家的阿菊妹子,逼成新一代的白发儿吗?你要搞懂这是什么社会,你咋就敢这么做?!”
周敏把对方包装成债主形象。
这种手法显然比骂他是人渣、是驴的杀伤力和震慑力,要大上很多。
刻着“债主”两个字这顶帽子,实在是有点大,王德胜显然戴不住。
虽说没把他压的双股颤颤,但在王德胜心里,却是非常的忐忑。
至此他算是知道了:在场的人当中,很可能不完全是那些成分不太美丽的人在吃席。
不管怎么说。
最起码,这里面有一个编花篮的高手!
这是让王德胜,有点遭不住的存在,“别污蔑我,我家三代都清白的很。”
王德胜强自冷哼,“按照乡俗,女方不愿意嫁,那我现在让她把彩礼给退回来,这要求不过分吧?
你这位女同志可不要乱说,我这种做法,和黄啥仁有什么关联?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所以,又啷个扯得上什么债主不债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