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类的身体打架，居然这么痛吗？
嘶……我的脸肯定肿了，这个混人！
手也疼……
猫耳男孩模样的命运恶魔撑起身子，一侧视野变得狭窄昏暗，完好的视野里，灰发少年脸上的淤青还残留着一部分。
他脸上的淤青还在，看来是把裂界的影响消耗完了，可惜我不知道怎么解除卡芙卡的言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拥有这么霸道的能力，能够像镣铐一样束缚这个少年。
“……不对，这不完全是她的力量……”
命运恶魔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他头上有一簇头发炸起，穹注意到了。
“我把你的头发弄乱了。”
猫尾悠闲的摇晃，与它的主人不同，它一点也不狼狈，依然保持毛发的柔顺。
“我知道，我还把你的脸打肿了。”
虽然已经消肿了。
“嗯，我也把你的脸打肿了。”
这句话让命运恶魔踉跄了一下，脸庞痛得发热。
“我知道你能从一个裂界生物变成正常人类不容易，但你这么理性地学习人类的说话方式，让我很不爽。”
命运恶魔想做出嫌恶的表情，但碍于脸上的红肿，他只能皱着眉毛，流露出小孩的稚气，搭配一侧鼓起的脸蛋与不错的样貌，难以形成羞辱性质强烈的氛围。
穹经常见到都市里的各种种族因为某个眼神，某句话，某个动作就大打出手。
如果一部分被打倒的个体刚好遇到其他个体站在一旁，就会再次发起争端，演变为斗殴。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命运恶魔，却无法找到与命运恶魔继续对峙的理由。
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场打闹……
而打闹的目的是……
“啧，还不起来，是打算讹我？”
“你之前说，我们打架是为了适应身体……为什么？”穹说出了他的疑惑，顺便把搭在门板的脚放回地上。
头还有些晕，穹站起来才恢复一些，也想起来自己听到的许多词语都缺少必要的印象，也没有关联的记忆可寻。
裂界生物……命运恶魔……这些词语他都想获取对应的信息用以解读。
“请把问题描述清楚，否则我的回答不一定是你需要的。”
命运恶魔揉着腰，也揉着脸，除了脸的淤青，他似乎也拉伤了腰，现在坐回了地上。
“你先订个沙发吧，让我这么坐在地上也太没礼貌了。”
“哦。”穹也盘腿坐下，两人背靠门板，都拿出了手机，命运恶魔也想订一个沙发。
“别用语气词回答我，除了你以外的裂界生物，词藻比你丰富多了。”命运恶魔龇牙说道，留给穹组织语言的时间，穹思考了自己想询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