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惊鸿带回的消息很不好,那三条路他都尝试了一遍,第一条走了一百多步,第二条走了七十多步,最后一条走了两百多步,结果全都是走到了尽头。
其实,不用再多说,他算是无功而返,华子就开始忍不住唠叨起来,这家伙就是有时候说话没个把门的,本来好好劝慰的话,到他嘴里就完全变了味。
当然,我也知道华子是责怪郝惊鸿刚才说话有些重,不让他在陵墓中乱叫,他的心眼一直都不大,不会藏着掖着,一般有“仇”当场必报,这点我非常的清楚。
郝惊鸿也早已经了解华子的为人,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如果换成是苍狼的话,两个家伙肯定不可避免的要斗上一会儿嘴。
他索性没有搭理华子,转头就问程数:“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作为此次活动的带队者,也是筷子头,到了这种难以抉择的时候,自然要问程数的意见,这时候她可以做去留的决定,这些都是由她决定的。
在这种事情是有规矩的,郝惊鸿已经做的非常符合江湖道义和道上规矩。
程数用手里的手电照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她只好先问郝惊鸿那边有没有机关存在的可能性。
郝惊鸿把三条路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他是倒斗行业内的顶尖高手,他都没有发觉任何异常,或者说是他没能找出来,那肯定有一些蹊跷的地方。
反正短时间也搞不清楚头绪,我们只好选择原地休息,而程数则是带着孙武和冷面二人亲自过去查看实际情况。
华子尝试着摘掉了防毒面具,并没有感觉到异常,我们也就开始喝水吃东西,随后几个抽烟的男人在吞云吐雾。
郝惊鸿给苍狼喂了水,苍狼悠悠转醒,只不过他醒来并不是想喝水,而是烟味把他给叫醒了,相信抽烟的烟民都明白那样的感受。
本来是不应该给苍狼的,他伤的太厉害了,再抽烟对他的身体有利无害,但是招架不住一个多年烟民的诉求。
华子把他抽了几口的烟塞到了苍狼的嘴里,说:“我说老狼,你他娘的人都快没了,还惦记着抽烟呢?”
苍狼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吸了一大口烟后,便被呛的咳嗽不止,缓过劲之后说:“老子的身体老子自己清楚,再说就算是要挂了,那抽一口就赚一口,谁让老子爱这一口呢!”
我扫了一眼琉璃,她宛如老僧入定一
般地坐在灵堂的门前,好似担心我们有人会闯入其中,或者担心里边的红衣女尸会爬出来,全程像是个门神,一口吃喝都没有进。
掐灭了烟头,我走到琉璃身边坐下。
其实,在我走过来的实话,她全程都警惕地盯着我,一直等到我坐在她旁边,那样的眼神才逐渐消失了。
给她吃的不吃,给她喝的不喝,我也没有强求人家,毕竟人家和我们的体质不同,说不定比我们更加的抗饥抗渴。
我直接开口请教道:“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关于里边那具红衣女尸的事情?”
琉璃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她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给出什么答案,但招架不住我的求知欲,毕竟这属于最新型号的粽子,做我们这行的多知道一些没什么坏处。
“你想问什么?”琉璃被我的喋喋不休给吵得有些烦躁,终于忍不住反问道。
我说:“当然是那具血尸的来历啊!”
琉璃并没有继续介绍,而是在地上写了一个字——妖。
在我充满疑问的大眼睛下,琉璃说:“古人造字大部分都是有所依据的,你将这个字拆开了看,想想它代表着什么?”
其实,最早造字就是象形字,说白了就是像什么就“画”出来,比如山、川、日、月、云和雨等等,而她让我看的这个字,拆开就是“女”和“夭”两个。
女自然是婀娜多姿的女人形象,而这个夭字基本上的意思指的是草木茂盛而魅力,但它还是一个多音字,有着夭折的意思,也就是俗话说的死太早。
我国化博大精深,在2000年的时候初步统计,汉字约有10万,其中代表的意思更是包罗万象,组合起来更加犹如浩瀚宇宙。
如果说把“妖”字拆开了,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一个具有魅力的漂亮女人,难道古代认为这样的女人就是妖吗?
不对!不对!
我感觉琉璃还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自己短时间没有能想清楚,去理解真正的涵义是什么,只能继续厚着脸皮请教她,并询问这妖和血尸之间存在的关系。
琉璃淡然地说道:“古时将她称作尸妖,而现如今的说法更偏向于血尸。”
忽然,我脑子里边灵光一闪,追问道:“那你说的尸妖和魃是相同?还是有不同?”
琉璃想了想说:“尸妖具有人性,魃是没有的”
我愣住了,甚
至已经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这种尸妖怎么可能又人性,反而是魃却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尸妖也是有很多称呼的,像港片中称作为僵尸,西方则是吸血鬼,但总的来说全都是源于类似于生物本能的行为,而且身体比较僵硬化,只会最基础的吃东西。
许久之后,琉璃继续解释道:“尸妖嗜血成性,贪婪不休,而魃仅仅是带来一场短暂的干旱,这样说你懂了吗?”
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琉璃说的人性是什么,确实有些人和尸妖相同,他们贪得无厌,做任何事情都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一切都是来源于生物的本能,尸妖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旱魃确并非故意为之。
我问她两者相比较之下,是尸妖更厉害一些,还是旱魃更厉害一些?
琉璃的回答是后者,传闻中旱魃是可上天屠龙下地引瘟的,而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话,旱魃岂不是大神通者,而身为旱魃的她为什么没有那样的能力呢?
琉璃没有再说其他的,用很是诧异和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她早已经成了人类,丧失了那些本来旱魃应有的能力。
我早已经不再是无神主义者,很多事情只有亲眼见过才会相信,没见过不代表不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没见过。
华子走过来问我:“大飞,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说你长得美丽漂亮又大方,还能说什么?”